新帝登基前夕,整个京城都素净极了。 路上的巡逻兵不曾断过,可疑之人连询问都不必便可投入大牢,少不得要添些冤魂。 各部官员打起十二分精神准备着登基大典,靳氏宗族也都演绎待阵,禁不起再一次的出现逼宫夺权之事。 寻常百姓尽可能的不出门,连孩童也不敢在街道上玩耍,都老实的被关在家里。 有些时日不曾离开贤王府的柳芽,今日正式为虞雅治疗。 寝殿内的大块冰块已经撤走,但考虑到虞雅可能不习惯这样的环境,屋内四角还是摆放着这个季节不该存在的冰山。 “主子,药已经兑好了,现在便扶雅夫人沐浴吗?” 今日是莲心留下来陪着柳芽,体力活自然是要交给她的。 哪怕是在贤王府,柳芽也不敢放心的让别的人接近虞雅。 “嗯。” 捻起最后一根银针,柳芽应了一声,抬袖拭着额头上的汗珠。 大概是这些日子有些疲累的缘故,柳芽消瘦了不少,原本的鹅蛋脸有了明显的尖下巴。 少了几分少女的娇憨,却多了几分花季少女的明媚。 纵然在虞雅面前,柳芽的容貌最多称得上清秀,可却有着让人无法忽略的存在感,大概是与她的气场有关。 不是柳芽的气场比虞雅更大,而是虞雅再美也是没有灵魂的睡美人,柳芽那双剪水般的眸子,仿佛能净化这世间的一切,又透着几许不容忽略的凌厉。 总之,不该在十三四岁少女身上看到的气质,柳芽却很好的与自身融合。 “将这瓶药倒入浴桶中,半个时辰后扶雅夫人出来,再叫醒我。” 柳芽打着呵欠,揉着酸痛的手腕。 眼帘下垂之际,柳芽的容貌神态便是无害的,透着困意的模样多了几许的慵懒,与方才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同。 不能让人知道灵泉水的存在,柳芽只能用药浴来遮掩,只盼着能有好效果。 这几日为虞雅疏通经络时,柳芽的心一直是忐忑的,期待又逃避治疗的开始,可她从没有第二选择。 “一定要好起来,别辜负了在意你的人的期盼啊!” 柳芽迷迷糊糊的走向一旁特意为她添置的软塌,刚躺上去便沉沉的睡了过去,连再叮嘱莲心几句的力气都没有。 施针一向考研人的精神力,何况是给虞雅这样身份和病症的病人施针,说是耗尽心血也不为过。 且柳芽每天都不敢睡长觉,每次最多眯半个时辰,就要为虞雅诊脉,再给她针灸一回方才能小憩,自是困倦不已。 皇宫。 靳北疆敢把虞雅交给柳芽,便对她完全信任。 不论医治的结果如何,靳北疆都能接受,可这不代表有人还想拿虞雅的事威胁靳北疆。 “我母妃当年出事,是你让人给她准备的毒药?” 靳北疆愿意来见废皇帝一面,自是因为虞雅的事,否则绝不会耐着性子,看皇帝在他面前‘思念’虞雅的恶心神色。 “是,当初朕知道虞雅有轻生之念,故而早早便收买了她身边的人。” “那个想要背主求荣的丫头,如今就葬在靳昊天身边,以太子妃之礼厚葬,也算是得偿所愿了。” 皇帝不屑的嗤笑,他如今已经沦落为阶下囚,靳北疆根本不会顾及言论,让还没有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