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王已经放虎归山,让他们尽快做好准备迎敌,然后转过身对五皇子微微一笑。 “鲁恭王有所不知,近五年来,荣亲王擅自开采铁矿,锻造兵器,私下屯兵,意图谋反。王爷之所以没有告诉您,是为了麻痹梁世子等人。不过,王爷几日前救出被扣押采矿人,想来此事已然惊动了梁世子和荣亲王...” 原来,裴明昭这段时日在山林间搜寻白虎是假,观察山对面的荆州茗县才是真,他收到线报,得知有一批兵器正藏匿在茗县茶庄之内。 在此期间,他还找到被关押在深坑中的采矿人。 方才在投喂白虎时,裴明昭便是借五皇子之手,故意放白虎逃走, 这样,他便能以追捕白虎为理由,堂而皇之领着耿御史踏入荆州茗县,将还未来得及从茶庄转移的兵器缴获。 人赃俱获,耿御史手捋戟髯,皱起眉头严肃道: “平日里用来存放茶叶的仓库怎会藏有兵器,这些兵器会不会同山鸣城私矿一案有所关联,本官需将此事上报朝廷,由陛下定夺。” 梁宁康见事情败露,并为多言,只冷冷一笑,对耿御史和镇南王道了句珍重,然后带领手下匆匆离去。 得知实情经过的五皇子目瞪口呆,一时竟不知是该气利用他放走白虎的镇南王,还是同镇南王一直将他蒙在鼓里的穆公子。 “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误会?梁世子对本王的到来表现十分热情,五叔还准备在入夏后前往京城,为父皇祝寿...” 面对突如而来的消息,五皇子不可置信。 在他印象中,荣亲王一直是小时候他记忆里那位心宽体胖,笑容和蔼的五叔。 父皇当年排行老二,乃是先皇后所出,荣亲王排行老五,是熹贵妃所出。二人关系一直不错,父皇当年继位时,还将大梁最富饶的荆州划给五叔为封底,赐予亲王之位。 虽然在朝堂上,偶有御史参奏荣亲王这几年越来越嚣张跋扈,勾结地方官员贪污盐税,中饱私囊。 但父皇好似从来没有疑心或是重责过五叔。 要说谋反这种胆大包天之事,反倒更像是抗旨不遵,拥兵自重,数度拳打几位皇子的镇南王才能做出来.... 五皇子当下不禁怀疑,要谋反的人会不会是镇南王。而他已经自投罗网,被王爷挟持了? 得知五皇子的异想天开后,穆清灵哭笑不得,笑道: “鲁恭王若是不信,且看看今晚荣亲王会不会动手,若是私矿一案同他毫无牵扯,荣亲王定然不会阻拦咱们离开泉州。” 入夜后,裴明昭和耿御史二人回到伐木场。 “镇南王,你今日有两次差点害死小王!” 听到五皇子急赤白脸朝他发问,裴明昭神色淡淡,不以为然道: “鲁恭王多虑了,那头白虎关进铁笼后,被人接连投喂了三日的野山猪,早就撑得肚皮溜圆。就算你站在它嘴边,它也没胃口吃你。” “你你....”五皇子被镇南王云淡风轻的态度气得眼冒金星,还想跳脚再骂上几句,却见他转身朝穆公子走去。 见“少年”正安然自得坐在玫瑰圈椅上品茶,裴明昭剑眉微蹙,冷冷道:“你怎么还没走?” 二人在多日前达成协议,等他拿到荣亲王屯兵谋反的证据,穆清灵便会在吴影的护送下,返回扬州城。 穆清灵放下茶盏,眨巴着闪亮的大眼,认真道:“穆家世代诚信经营,既然小人答应王爷‘货物’今夜会运到,定要等王爷收下货,才能安心离去。” 裴明昭没有接话,目不转睛盯着唇角含笑的“少年”,此刻,她澄澈的眸子满满映着他的身影。 只他一人的身影。 可心里呢? 穆清灵任由男子打量,此刻王爷的表情不太好看,浓密剑眉紧紧拧起,可是在责怪她临时变卦? 只不过,她对加急拓宽的河道不太自信,用轻木打造的船体虽然轻,但也不知一下子载上这么多“货物”,能不能顺利抵达此地。若不亲眼所见,她怎能放心离去。 “真的想清楚了?你若是不走,日后就算有机会,本王也不会放手!”裴明昭眸色晦暗不明,意有所指地问道。 穆清灵微微一怔,刚想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