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有成竹,可还不是失手了,成为了阶下囚。成王败寇,亘古不变的道理。 阿矜正想着陆倾淮会说什bbzl么,骤不及防身体一空,陆倾淮微倾身伸手就将阿矜拉到了他的怀里。 阿矜不敢动,耳畔传来陆倾淮的声音:“有朕在,你怕什么?” “是觉得朕会输吗?” “奴……奴婢不敢,奴婢只是胆子有些小。”阿矜怯生生地应道。 陆倾淮的手拍着她的后背,像是在安抚小孩一样。明明他也才大了她三岁。 陆倾淮真的就只是单纯的在安抚她,之后便回到书桌前坐着了。阿矜在他旁边站着,给他磨墨。 许是知道今夜会发生什么,所以每一分每一秒都非常难熬。 “陛下,太皇太后娘娘身边的人来了。”唐祝的声音,不知为何,阿矜总觉得他说这话时,连声音都尖锐了几分。 “进。”陆倾淮应声道,手上的动作未停。 接着门便开了,阿矜看见进来一个宫女,很眼熟,应当是上回他们在慈宁宫见到过的那位。 “奴婢见过陛下。”那宫女躬身一礼。 “起身吧。” “谢陛下。”宫女应声接着道,“太皇太后娘娘在大雄宝殿,说有些话想同陛下说,让奴婢过来请陛下现下过去。” 陆倾淮听见这话,似是觉得有些好笑,反问道:“若是朕不去呢?” 那宫女一滞,接着福了福身子道:“太皇太后娘娘说,她今夜都会在正殿为南锦国祚祈福,陛下何时得空,何时过去便好。” 这话当真是滴水不漏,姚华是长辈,说出这话,已然是放下了身段,若陆倾淮不去,也着实说不过去。 “下去吧。”陆倾淮接着开口道。 “是。”宫女躬身施礼缓缓退出去。 宫女出去之后,厢房内静默了片刻,接着阿矜便瞧见陆倾淮将手上的狼毫搁置在翠绿色的玉石笔枕上,站起身开口道:“阿矜。” “奴婢在。”阿矜有些忐忑地应声。 “同朕一块去吧。”陆倾淮说得轻描淡写。 “是。”阿矜应声。 答应还有活路,可若是拒绝,阿矜觉得自己大抵马上就会被陆倾淮掐死在厢房。 随着陆倾淮一同出去,天已经黑了,廊道下挂了好几盏灯笼,风大,吹得灯笼摇摇晃晃的,地上人的影子也跟着左右摇晃。 阿矜借着灯笼的光扫了一眼,大雪纷飞,地上已经积了薄薄的一层了。将手上的大氅给陆倾淮披上。 “怀远呢?”陆倾淮目光也落在外头的雪上,开口询问道。 “陛下放心,顾侍卫已经带人在寺外候着了。”唐祝低头应声道。 “嗯。”陆倾淮应声,抬步往外走,小太监见状,连忙提着灯笼上前。 阿矜接过另外一个小太监手里的伞,撑开跟在陆倾淮身后。 唐祝看着阿矜跟出去有些惊诧,他以为,凭着陆倾淮对阿矜的宠爱,会将她留在厢房,或是让人带到一个安全的地方,没想到陆倾淮会带着她一起过去。 转念一想,也就想通了。这个时候在陆倾淮的身边,是危险不错,可同时,也是最安全的。不过依着bbzl陆倾淮的性子,他若是要有危险,估计会先亲手杀了阿矜。 一路上安静得有些吓人,只能听见他们几个踩在薄雪上的脚步声。不知道是天冷还是害怕的缘故,阿矜现下觉得手脚冰凉,都有些僵了。 到廊下,阿矜收了伞,跟在陆倾淮身后。殿内的烛火点得多,透过窗纸映出来,橙红橙红的,看着极温暖。 殿门大开着,门前一个人都没有,有一种诡异的感觉。 往里走,阿矜一眼就看见了姚华,穿着一身素白银线凤凰纹缎,头发也只是简单的玉簪挽着,背对着他们跪在佛前的蒲团上。 一副,为谁服丧的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