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律法,即便死者是你儿子,你若杀了他,也要偿命。”葛县令补刀道。“呵,但若是奸夫淫妇所生之子呢?”黄老大一掌拍在桌上,桌面上的茶杯倒下,茶水滴答滴答地落在地面上。大概是因为被逼着在人前承认自己被人带了绿帽子,黄老大脸色很不好看。“胡说八道,秦炆岂会红杏出墙!”秦老听不下去 ,甩开帘子走了出来,一向佝偻的背也挺直了不少。“若非证据确凿,我岂会暗中将人处理掉?”黄老大承认了自己的杀人之举,“我待她一心一意,即便秦家遭了难,也不曾嫌弃,可她却背着我偷人!”在大荥,奸夫淫妇本就该处以极刑,如果黄老大说得是真的,即便杀了人,黄老大也受不到影响,顶多传出去名声不好听。秦老被气得喘不过气来。黄老大轻蔑一笑,语气寒凉:“都是你秦家养出的好女儿!”话罢,黄老大将往事娓娓道来,说到那日亲眼所见之景依旧会激愤难当,险些拍案而起。黄老大同秦汶结为夫妻的前几年,确如外界传言的那般伉俪情深,恩爱缠绵。秦汶久久未孕怀孕,主动提出为他纳一房小妾。黄老大念她的好,也欢喜她的大度,对她愈发上心,悉心照料,恨不得寻遍吴城只为博她一笑。小妾进门没多久就怀上了,怀胎十月后便生下了一子。紧接着,秦炆也被查出有了身孕,但秦炆身子虚,头三月里几次见红。一边是刚为自己生了儿子更显丰满的小妾,一边是时常呕吐,不能行房事的妻子,黄老大自然往小妾那边多跑了几趟,冷落了秦炆。秦炆怀胎十月,历经艰难,黄老大却很少留宿,日日与小妾寻欢作乐。秦炆对黄老大有了意见,但她却自有一番风骨,让她跑去和小妾争宠她却做不到。秦炆心中有气,就连孩子都是生下了进一个时辰才让人和黄老大说一声,送个名字过来两人也曾是恩爱夫妻,彼此间自然十分熟悉,他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冷落了秦炆,秦炆也气他了。黄老大懊悔,暗自骂了自己一通。眼见着秦汶生辰将至,黄老大也私下命人仔细筹备起来。那日,黄老大正在小妾房内询问最时新的首饰样式,突然在桌上看见了一封被茶杯压了大半的信,在边角处露出一个小小的“炆”字。小妾见黄老大拿起了那封信,吓得血色全无,神情犹豫。“秦炆的信怎么会在你手中?”黄老大以为是小妾盛宠而娇,做出了截信这种逾矩的事,当即开始责骂。那小妾只是低着头,乖乖听训,神色委屈却也没有解释。一旁的丫鬟看不下去,跪在地上磕了一个响头大声道:“老爷冤枉姑娘了!是新来的小厮认错了人,走错了院子,才将信送到了姑娘手中,姑娘一时疏忽,竟也拆了信。姑娘又怕夫人责骂,才将信压下了。”黄老大发觉自己误会了小妾,上前握住小妾的柔荑道:“秦炆性情温和,不会在意你的一时疏忽的,这信就由我……”“不!这,这信我一会就送回到夫人手中。”小妾惊慌地道,挣脱了黄老大的手,捏住信,想夺回。黄老大预感到事情不对,小妾这态度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