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匕首。匕首静静地躺在严坤手中,匕鞘平平无奇,等到严珅将匕首拔出后,就渐渐有人开始低语。严珅环视众人,嘴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随后指着匕首上端,道:“没错,这便是太子七岁射杀公鹿后皇上赐的匕首,乃是李大师所锻造,所以也留下的李大师的性。”李大师是个手已经在却又性情古怪的锻造师。锻造一行,都有约定俗成的规矩,不可将私人印记留在所锻之物上,但李大师从来不遵守。但他还是凭借精妙的锻造技术,留下了许多传世的宝剑宝刀等。“若非是你太子的人,为何能拿到这把匕首。”严珅咄咄逼人道,“难不成是这贼进了太子东宫?”“太子身为储君,仍派人探入御书房,可见其心中有鬼。”严珅冠冕堂皇地道,“臣唯恐太子已经篡改皇上圣旨。若真是如此,皇上的安危也……”张公公挑眉,他与皇上相伴多年,就比那些孩子都要更熟悉皇上,自然发现睡在皇上寝宫的并非皇上,心中也起了疑虑,私下里也找林毅问过,林毅却一直顾左右言之。难不成……被严珅一挑拨,张公公也开始有了别样想法。严坤这一步棋走得确实高明,打得林毅措手不及。林毅心一跳,他从未将那匕首赐给一,也不知严珅是如何拿到这匕首的,难不成东宫仍有严珅的人?林毅倒是有些佩服严珅这一招,不管遗旨是怎么写的,他都落在了下势,好在皇上依旧活得好好的。只要皇上能活着为他说句话,那此局便轻易可破。“本王不知严大人是如何拿到这御赐匕首的,但本王不承认严大人的指控,此乃诬告。”林毅蹙着眉。“那太子如何自证清白?”严珅步步紧逼。“皇上字迹,乃老臣亲手所教,老臣可助张公公辨别字迹。”一老者拄着拐走出来。此人乃是当年的太子少傅付康子,一路辅佐皇上荣登大位。“既然如此,不如就请出圣旨一探究竟。”有人站出来提议道。“臣附议。”一群严党在那叫着,林毅瞟过众人,将开口附议的大臣一一记在心中。“皇上身体康健,按祖训,不可……”林毅话未说尽,就有人反驳道,“莫非太子心虚?”“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事关大荥安危,岂能一昧按祖训行事。”说话的是一名从三品官员,林毅收到的名册中没有他,看来他是早早地便入了严党,也不知朝中这样的有多少人。“奴才不能做主,还请各位大人稍等,奴才这就派人去找能主事的。”张公公能伺候两代君王,自然心中有着自己的较量,断不会因为严坤的一番话便轻易地动摇。要说这宫中还有谁能做主的,也只有皇上的生母了。太后远居深宫,除了偶尔会找皇上话话家常外,其他人都一律不见,就连伺候太后的,都是在这深宫里呆了大半辈子的。嘴巴碎的嬷嬷们聚在一起聊天,说到这太后,都不敢多说什么。据传年轻时的太后,多得是手段,手上沾的血也不少,这才将平庸的皇上推上了皇位。如今老了,却开始吃斋念佛,想要洗干净手上的血。太后到时,太和殿前依旧吵个不停。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