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当地的一家餐厅,金裴裴应该是这里的常客,老板都特意匆匆赶来迎接她。 金裴裴用流利的本地语言与他们交流,说话时的神情并不高傲,很是平易近人,就像个普普通通的阔太太一样。 毕竟以她的身份地位,也没人敢背后议论什么。 简单的攀谈之后,金裴裴带着她们两人去了单独的包房。 她喜欢的地方素来都是装修的金碧辉煌的场所。 落座后,金裴裴道:“他们这里没有菜单,都是今天有什么做什么,我记得你们两个好像都不挑食吧。” 苏奈轻笑一下,琥珀色的眼眸里荡漾着柔光,“你记性倒是好。” “那是。”金裴裴妩媚的一扭头。 罢了,她又道:“一会我安排人,把你先生接到我另一个房子里,你们可能要在这里待一小段时间,酒店人来人往的休息不好。” 闻言,苏奈的眸光有点起伏,她轻轻颔首,“行。” 她倒是也没客气。 不过跟她们这一类人打交道,向来是要有来有往的,金裴裴这次帮她,日后有用得着她的地方,她也没办法推辞。 这就是为什么想抽身离开某些地方会那么难,人情世故,总是逃不掉的。 等菜期间,莱诺抬起头对她说:“咱们认识,我就不隐瞒什么了。” 苏奈的指腹情不自禁的蜷缩了下。 只听莱诺道:“你先生能恢复如初的可能性比较小,他纵使以后站起来了,可能也会有点问题,而最严重的结果就是他再也站不起来,毕竟脊骨是控制整个行动的中枢神经的,你要有心理准备,不过也不是绝对,如果他恢复的好,康复训练做的完美,也不是不可能。” 那一刻,她仿佛听见自己的心坐着电梯,飘飘忽忽的坠地,发出一阵闷闷的沉重声。 那么优秀的人,会再也站不起来? 苏奈觉得自己的头皮酥酥麻麻的,她用掌心按了按耳朵,感觉似乎有点听不清了。 “你也别担心,我有两个朋友,等我约一下他们,这两天给你先生再全身检查一遍。” 那天夜里霍锦言流血不止,若不是那个老头及时帮忙止血,霍锦言可能都没活下来。 苏奈觉得,只要他还活着,一切都不是问题。 她举起酒杯,亲自站起来对着莱诺,“麻烦你了。” 说完,苏奈仰头,饮尽杯中酒。 面前的两个女人不由自主的对视一眼。 想当年那么雷厉风行冷酷无边的洛娜,竟然也有为男人拜托别人的一天。 实在叫人诧异。 她当年有多风光,就有多狠辣无情,如今有了爱情,也能如此的温柔似水。 不知是爱情的力量太强大,还是那个男人太有本事。 “自己人就别那么客气了。”金裴裴拉她坐下来,“你酒量好,我也不跟你拼酒,咱们就喝点叙叙旧,明天该办正事办正事。” …… 外面的月亮静静地挂在漆黑的夜空中,照亮某些人归家的路,同样也在给宿醉的人一个警示。 后半夜,当地时间凌晨三点半。 金裴裴站都站不稳了,愣是扶着桌边才站起来,她舌头已经喝僵硬,“我送你们回去。” 莱诺的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