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心里不舒服,苏奈也不想跟他争吵。 也明知她自己的做法对他不公平。 可…… 没办法。 她做不到让霍锦言受一丁点伤,如果所有的风雨她都能顶住,她仍旧希望他能安然无恙。 但眼前的霍锦言不大对劲,他似乎越来越偏激,情绪也愈发的起伏不定。 苏奈疲惫的坐下来,“你跟我聊聊吧。” 他仍旧保持着握着门把手的姿势,轻笑一声:“说了你听吗?你作为总裁,有想法有远见,你做的决定轻易改变不了,我用事实证明过,我的话对你没什么用。” “我没有不听你的。”她解释。 “然后呢?” 霍锦言歪头,“可至今为止你也没跟我提及半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都问到你面前了,你还在瞒我!” 客厅里的两个人清楚的听见他们在争执。 向阳皱了皱眉,这种时候他可不会凑上前。 “赶紧吃你的饭。”他催促竖起耳朵的肖骞安。 卧室里。 霍锦言的眼神如同阴冷的陌生人,“我再问你一遍,发生了什么事?” 苏奈坐在床边,手捂着嘴唇,她低垂下眉眼,默不作声。 几分钟后。 她闭了闭眼睛,低声道:“容黛安回来了。” “谁?” 霍锦言不知是没听清还是不确定。 “容黛安。”她咬牙重复了一遍。 罢了。 房里安静到一根针掉下来都能听得见。 轮椅的轱辘微微转动,后退到女人面前,他弯下腰来对视着女人的眼睛。 他声音极其的轻,“你不是把她弄死了吗?” “没有。” 苏奈抓了下头发,“安德历死了,但容黛安和安德历的助手布鲁斯我没做什么。” 他眉心拧了下,手搭在轮椅扶手上,指腹轻轻敲打着。 “你都杀了一个,依旧都要坐牢,为什么不直接全杀了?” 闻言,女人缓缓抬眸,有点错愕的打量着面前的霍锦言。 记忆里的他是个翩翩公子哥,是个儒雅绅士的律师,教养素质时刻不忘的那一种。 怎么这会儿,竟然能说这么狠辣无情的话? 那个眼神让霍锦言笑出了声。 他伸出手摸了摸苏奈的眼睛,靠近她耳畔低语:“在能让自己活下去面前,别人的命一文不值。” 霍锦言的狠,是不动声色的。 但苏奈,是天崩地裂的。 “她还活着又怎样?” 他操控轮椅到床头柜旁,从抽屉里拿出一盒烟,一起点燃了两根,再折返回来递给苏奈一支。 随后,霍锦言慢吞吞的挪动到窗前,将窗子敞开了一个缝隙。 “你怕她回来报复?她也没做什么,当初你不也没对她做什么吗?”他停在了窗前,远远的望着床这边。 苏奈面无表情,眼底都是不屑一顾的神色,“我就把她的脸划破了,布鲁斯被我戳瞎了一只眼睛。” “那天那个人是南非的警察,他在追查容黛安的下落,我一直怀疑我在金三角被人堵住,就是容黛安下的套,跟我公司里的一个股东合伙想要弄死我。” ?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