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念头,一夜未睡为的什么事?又是召见了哪几个大人? 莫非是她昨夜的事…… 小太监见她脸色一变再变,又听得里头动静,不得不虚咳着提醒。 书房门被打开,燕云歌为防引人注意,一直躬身地行礼。 里头的人三三两两出来,她数着官靴,有四个人,很快里头传出旨意,小太监催着她进去。 燕云歌得了令,赶紧转身跨过门槛,一个若有所思地要进去,一个心不在焉要出来,两道身影就这么撞个正着。 燕云歌手快扶了那人一把,不想对方动作更快,反制住她手腕,难以置信喊了声,“燕一一?” 在御书房听到这么要命的名字,燕云歌惊出了一身冷汗,赶紧低声赔罪道:“学生莽撞,冲撞了大人。” “你——” “学生燕云歌。”她不得不报上身份,躬身拱手,擦肩而过时,留有恳求的话。 “午时,南面宫门,我给你解释。” 秋玉恒愣愣的睁着眼,眼见最不该出现在这的背影就这么堂而皇之地进去,半晌都回不过神来。 那头的燕云歌若非足够冷静,差点要失了往日的机敏,面对承明帝的几番问话,不得不打起万分精神应对。 “前方来了战报,”承明帝一夜未睡,神态疲惫,“朕刚才召见了几个武将,也问了兵器署,以轩辕现有的兵力和武器,轻取南缅不在话下,怕的是他们会与春藤联手,我们会腹背受敌。” 燕云歌还琢磨不出皇帝的心意,只能顺着话回:“回陛下,所谓故善出奇者,无穷如天地,此战未尝不能一试。” 承明帝抬起眼,道:“巧了,刚才秋玉恒也念了这句,凡战者,以正合,以奇胜,没想到两名爱卿不谋而合,既然你们都主战,等开春后选个适当的将领人选,执鞭出行罢。” 燕云歌未曾想自己随口附和的话,会教皇帝下了决心。大国要打小国,从来没道理可讲,但是战争牵扯万千生计,如非必要,她一向是奉行安静边鄙的主和派。 可皇帝明显在兴头上,此时提出相左意见,实乃不智。 燕云歌离开御书房后,心道也是来得巧了,赶上陛下心情不错,没有对她的自作主张过多责备。待出了宫门,她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天才刚亮,她竟与秋玉恒约得午时。 无法,只能耐心等着就是。 没想到,这一等,便是一天。 * 秋玉恒躺在榻上,看着木童红着眼儿替他上药,又气又心疼对他道:“少爷,哪有人抢着挨板子的,您看看你这屁股,就没片好肉了。” “不就是收个丫头,您收着就是,何苦与夫人硬顶着气——夫人那脾气,至多冷着您两天,还不至叫人打的这般鲜血淋漓的。” “行了。”秋玉恒压根没把这皮外伤当回事情,还端过茶来,啜了一口,“别上药了。” “啊——?”木童正在不解,就见自家主子气定神闲,心里一凛,“您不会是故意的吧!” “不过是醒醒脑子,省得又叫人三言两语骗去做个傻子。”秋玉恒哼了一声,余光瞧见窗前有人经过,赶紧给木童打眼色。 木童心领神会,似不经意地碰到了他的伤处,疼地秋玉恒呲牙咧嘴。 秋夫人刚进来,见宝贝儿子一脸惨状,急道:“伤成什么样?快给娘看看。” 秋玉恒拉过被子遮住伤处,别过脸去,声音沉闷道:“刚打了人,又来给颗枣,可没您这样的。” 秋夫人气得不轻,这儿子要不是她亲生的,她真想掐死不要了。明明是为着他好,他反倒受害者一般!秋夫人从袖中摸出一只玉瓶,没好气道:“当我想管你——你要不是我亲生的,你看我管不管,都几岁的人了,还发小孩子脾气。那两个丫头有什么不好,要模样有模样,要身段有身段,给你做通房我还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