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地将锦盒里的绿檀簪子取出,精心地插入他的冠中。 “君子如兰,从不分男女,男子戴来并无不妥。”燕云歌满意地看了眼,掏出银子便付了款,“两支都要了,包起来吧。” 老板喜不自胜,连暧了好几声。 男戴女簪,不伦不类。段锦离想要拔下来,又不知怎地心动于她的那句君子如兰,一下子舍不得了。 “小生伺候了姑娘一晚上,姑娘就送这么个小东西给我当谢礼?” 燕云歌上下打量了他,颇为认同的颔首说道:“确实不值一文,可比起那些用金银财宝买得着的东西,这刚好成双的缘分也颇为独具匠心。当然,书生你若是嫌弃,我这再补上几两银子就是。” 段锦离被逗得哭笑不得,一把夺过另外一只锦盒,打开取簪,小心翼翼的为她插入发中。 “比起为姑娘冠发,小生更向往有天能为姑娘画眉……” 燕云歌一挑眉,“那书生你怕是有的等。” 闺房乐事,最浓情蜜意不过红袖添香,画眉举案,可她从来不以闺中女子自诩,至于画眉,无论前世今生,还真没人敢为她做过。 燕云歌观察四周,不到半天的功夫,长安街上人已满集,可以想见下午的繁忙盛况。 段锦离说要带她去往日卖画的地方看看,偷偷牵起她的手就往人群里挤。 十指交缠,惹来不少人诧异,众人再瞧燕云歌那雌雄莫辩的英姿,一时不知将她归为断袖,还是不知羞耻的女子。 燕云歌只觉好笑,被牵手的是她,挨白眼的也是她,瞧瞧这些世人偏见,她今日要是女子装扮,怕是要被唾沫星子淹死了。难为书生好兴致,拉着她从花灯对联、百戏杂耍中,大大方方地坦然而过。 周围吆喝声不断,有卖动物皮毛的,花灯对联的、卖鸡的,还有自荐做工的,修顶的……十里长街,不仅聚集庙宇寺院,还有酒楼客栈,码头河岸,甚至有不少官场衙门也都在这条街上,难怪有四面八方的百姓从各个村庄赶来货物交易。 书生往日画摊的位置实在算不得好,正是人蛇混杂的河道旁,进出的皆是贩夫走卒,哪个会有闲情逸致以及多余的钱财来买一副价格不菲的画卷。 至于买的起的达官贵人,自是在茶楼酒肆坐着,要什么画差人去书画铺子吩咐一声就成。 他们不会看到这里。 “为何不换个地方?” 她能想到的问题,书生不至于想不通。 段锦离铺好了画纸,起了第一笔,“人浮沉于俗世,真想避世全身,心中寻一自在地即可,何必深山之中,蒿庐之下?姑娘自去罢,过三个时辰来帮小生收摊便可。” “你这性子通透,难得。”燕云歌低头笑,无意再去探究他的古怪。先前茶楼里听来的消息已为她提了个醒,不说书生府中那些半旧之物,仅是这画摊身处嘈杂市井无人敢来寻他麻烦,都将他真实的处境昭然揭开。 然,生而为人谁能没有秘密,尤其他们的关系还未到可以交心的地步。 燕云歌笑笑地走开,当真安然若素地闲逛了一个时辰,带了不少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回到他身边。 太阳西去前,她也难得有着好兴致,提笔为人写家书,书春联,忙活一下午,赚得了几十个铜板,在书生面前鸣然得意。 段锦离提着笔,不时淡然地作画,不时平静地看着她折腾,仿佛想要将这一刻铭记在自己的骨血里。 他作画,她研磨,他落款,她递笔,怎能不说岁月静好,恨不得就将时间停留在此刻。 他笑一笑,想到她过几日就要回去,笑意消散在耀阳的夕阳余晖里。 夜晚,更深露重,春意渐浓。 燕云歌晚上被书生喂了不少酒,酒酣之下,两人心照不宣地倒在了软榻上。 她习惯主动,一只手刚伸出去,被书生不悦地按在了枕头旁,另一只手不死心地往他腰腹下伸去,段锦离瞬时连牙关都绷紧了。 “你何苦要与这小东西置气,非要我开口求你才肯……入我……” 段锦离将身一挺,狠狠地撞入想了一个晚上的蜜穴之中。 那里经过一夜的休养,如今紧致堪比处子,已然有了能令人发疯的本事。 燕云歌被肏地嗯哼声不断,很快得了趣,轻佻地将双腿环住他的腰身,又主动搭上他的脖子,将胸乳往他胸膛上压。 不得不说,她许久没有如此舒爽过,魏尧惯会心疼她,温柔有余,霸气不足。而被挑起火气的书生,动作横冲直撞,粗暴地表现出在意,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