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像你们,视人民如草芥,冷血无情。” “你们自己是这样也就算了,我也没打算来拯救你们这种恶心的三观。” “可是你们以后少在孩子面前说这种话。我不想让他变成和你们一样的人!” 容昊的目光骤冷,“我们这样的人?是什么人!” “什么人?草菅人命的人!视认命如儿戏的人,贪功冒进的人,不顾百姓疾苦的人!” 这话说完,容昊的脸更黑了,容礼的表情也好不到哪里去。 “你!”苏晓婉重新将矛头转向容礼。 “口口声声说陛软弱。可你别忘了, 陛下当年是因为军供卓著才被先帝立为太子的。” “什么叫上马能战,下马能治。当今陛下就是最好的典范!天佑近百年以来,没有一个君主的功绩能与当今圣上相比。” “外敌进犯,能提枪跨马,横扫疆场,这叫血性!天下大定,能忍辱负重,推行新政,让百姓有饭吃,有衣穿,这叫仁义!” “你以为你口中,所谓的派十万大军去踏平一个弹丸小国就叫血性了?你可想过,一个弹丸之地何来胆子挑战我们天佑国!他们国家的子民,难道就不是子民么?不是生命么?” “当今圣上之所以伟大,就是因为他见惯了杀戮和血腥,却没有被这杀戮和血腥蒙了眼睛。” “你呢?哼!”苏晓婉不屑的冷笑一声,“于国无功,于家无益。无平定天下只能,又无安定朝堂之力。倒是有本事在这里说些不过脑子的话,来教坏小孩子!” “你……” 容礼气得发抖。 他之前即便是对苏晓婉有所改观,但心里却还是瞧不上的。 乡村妇人,虽然有点脑子,有点小本事,也只不过是比其他妇人稍稍厉害一点而已,能有什么了不起! 他想让苏晓婉留在容昊身边,也只不过是因为觉得容昊身边缺一个能端茶倒水伺候茶饭的人而已。 尊重? 不存在的! 可他从未想过,苏晓婉居然知道大仁大义,居然晓得当今圣上的功绩,居然能指着他们的鼻子,说出这么多道理来。 这些道理,那些大户人家的小姐也不见得能讲的如此通透,运用的如此熟练。 苏晓婉站的是天下苍生,为的是黎民百姓。 容礼若再反驳,就真的成了苏晓婉口中不仁不义,草菅人命之辈了。 苏晓婉这一通数落,心里却由嫌不足。 大概是这几天被命运握在别人手里的想法压抑的太厉害,对于容昊容礼,这种一看就知道是另一个阶级,一看就是压迫别人的这种人,心存厌恶。 所以,今天言辞才如此激进。 苏晓婉一低头,就见小晗正瞪大了眼睛盯着苏晓婉。 这些道理,苏晓婉从前从未说过。 不是不愿意说,只是小孩子年纪还小,有些事情,总要经历过,感受过,才能懂得。 有些事情也不必可以去教,潜移默化之中的影响,就足够形成这孩子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