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羞愤欲死,“妹妹,你怎么、怎么能这样羞辱人!” 林苏叶纳闷地看着她,“怎么啦?让你放手表你不肯,那你还有其他值钱的当在我这里吗?” 她低头看看,“这是我们小姑的鞋子。你脚比我大,穿我的肯定不行,穿小姑的可以啊。” 林婉丽就捏着嗓子提醒:“这鞋破了。” 林苏叶骂她,“就你毛病多?破了怎么啦?我们庄户人谁能有双囫囵鞋?天热了我们还要穿草鞋,破鞋都是布的呢。” 她最讨厌有人用破鞋骂人,干嘛欺负鞋子? 林婉晴却不相信林苏叶的解释,觉得她就是羞辱自己。 她不能容忍被人这样羞辱,再也顾不得肉疼舍不得,恶狠狠地把手表摘下来放在桌上,又赌气般从兜里拿出二十块钱拍在桌上。 她红着眼睛瞪林苏叶:“你满意了?” 林苏叶叹了口气,“你看,你怎么弄得好像我是恶霸,强抢民女一样?你欠我钱,用手表抵押,什么时候有钱再赎回去,我也没要你利息,你干嘛老大不乐意的?” 林婉晴连连冷笑,在借条上写清楚今天的日期,注明还二十元,抵押一块梅花xx型号的手表,手表购于70年,价值310元。 她特意把70年写得很用力,你看清楚,手表是70年买的,钱大部分是这之后借的,根本不是花你的钱! 林苏叶凑过去看,念了念,型号的型之前没机会用,也不认识,还很谦虚地指着问林婉晴:“这个字念什么?” 林婉晴后槽牙咬得咯咯响,“你认识多少字?” 林苏叶:“十来个吧。我们家人的名字我肯定都认识。” 林婉晴写完,把笔摁在桌上,那架势好像要把饭桌摁个窟窿出来。 她站起来,冷冷道:“不用送。” 她只觉得头重脚轻、天旋地转,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自己脑子里嗡嗡。 林苏叶笑道:“那还是要送的。” 她把钱收起来,送林婉晴出去。 林婉晴虽然很生气,却还是秉承礼貌待人,跟薛老婆子告辞,死死地捏着自己的小皮包,踩着皮鞋咯噔咯噔地离开。 林婉丽朝林苏叶露出一个又得意又幸灾乐祸又复杂的表情,追着林婉晴跑了。 她们坐车来的,再去公社坐车。 出了薛家屯走上没什么人的小路,林婉晴一腔憋屈实在是无处发泄,趁着林婉丽不备,狠狠扇了她一巴掌。 不扇一巴掌,她难解心头之恨,她真的要憋屈死了。 林苏叶太气人了! 她一定要回军区跟薛明翊说这事儿,让薛明翊评评理。她男人死了,就算发了一笔抚恤金,可她还有两个儿女要养,秦建民和别人都没管她要钱,现在林苏叶逼着她还钱,还扣押她的手表,这样的婆娘他管不管! 她不是不还钱,她不是想赖账,她想过两年孩子大点就还,哪里不对吗? 林苏叶干嘛要这样逼她? 她真是又屈辱又憋屈,感觉都要呕血了。 林婉丽也懵了,扑上去就和林婉晴撕打:“谁怕你啊,装什么清高!” 姐妹俩就在小道上打起来,反正也没人认识她们。 林婉晴:“你是不是故意坑我?” 林婉丽:“你要是心里光明,不阴暗,你能来?” 林婉晴:“你恶毒!”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