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所以你不能欺负我,因为我生病了。」齐若空尽量让自己感觉可爱一点,当然也没忘记解救明大夫。「也不能欺负我的朋友。」 「我……」魏思清失笑。 「哼,我什么我?」齐若空把散乱的头发抓成一把,递给魏思清。「为了惩罚你,我的头发就交给你绑了。」 「……真是。」魏思清接过齐若空的秀发,叹了口气,清柔的顺了顺。「我啊,这辈子都赢不了你。」他熟练地为齐若空梳了个俊秀的髻,造型跟他的一模一样。「我可以不过问,但我要参与。」魏思清从怀里掏出一根温润的白玉簪,插在齐若空的髻中间,然后双手捧着他的脸,一字一句道:「不准拒绝、不准胡闹、不准让我担心,只要有危险,就躲在我身后,明白吗?」 「……明白。」这是多么宠溺的话?齐若空感觉有股炙热的气息自他胸口往上窜,直达双颊。他抿起微厚的唇,偷偷看魏思清的眼睛,见里面的慍怒消散,才放下心。「你在我头上插了什么?」刚刚魏思清动作太快,他没看清,但又很在意。 「是菩提玉做成的簪子。」魏思清让他坐下,自己紧挨着他。「这是我从北疆带回的,听说是能够以玉养人,你身体不好,让这玉帮你养着。」 「菩提玉……」明大夫轻喃,心道:「菩提玉產在北疆炼狱山,极为难得,通常都混了杂色,像这种纯白的色泽,恐怕世间上仅此一件。」他看着齐若空头上的簪子,又想。「就因为菩提玉得来不易,也有『订身玉』之称,要是接受了男儿郎送的玉,便是有互订终身的意思。这魏小将军真是把齐小公子吃得死死的……不,我看是反过来才对。」 「好,既然说好了,那总得告诉我首先要干嘛吧?」魏思清打断了明大夫的思绪。 魏思清不愧是将军,心思、谋略都如此细腻。明面上说不问,但参与其中,最终也会知道答案,按照他的聪明才智,估计不用一天就能明白所有的事。 虽然知道结果导向,然而齐若空依旧记得明紫辰的警告:在情况未明朗前,都不可以向除了明大夫之外的所有人透漏他的真实情况。 「好吧,首先,为了恢復我的记忆,必须要跟我认识的人多多相处。」齐若空双手交叠,开始进行明紫辰交代的第一步。「最好是比较亲近的,呃,其实只要有关係都可以。」 「那么今天就先去见韦子谭吧。」魏思清想也没想,直接开口。 「他是谁?」齐若空的眼中全是不知道。 「唉……」魏思清重重的叹了口气,不过这口气中,却含着窃喜,至少,齐若空是所有人都不记得了。「我们且行且看吧。」 用过早午膳,魏思清领着齐若空和明大夫走出齐府,当然出去前,齐夫人少不了又来担心一阵,不过全被魏思清挡了回去,就连小廝芹墨都被迫留在齐府,悵然若失的目送他们出门。 「到底是怎么做到的?」齐若空一身轻地走出齐府大门,突然觉得魏思清好罩。 「怎么样,你清哥厉害吧?」看见齐若空亮晶晶的眼睛,魏思清不自觉的挺起胸膛。 「厉害。」齐若空送给他两根大拇指。「不过,清哥你的名字到底叫什么啊?」 「哇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一串又长、又尖锐、又张狂、又竭尽所能的笑声衔接在这个问句之后,不用说,製造这个音效的,除了明大夫不会有别人。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