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都没说清就要走,洛纬秋既不满又不安。 我是不是再也抓不住你了,他想。 “你凭什么走?”很奇异地,洛纬秋的声音也平静下来,只不过这平静之中似乎蕴含着危险与杀机。 金澜反问:“我为什么不能走?我早就该走了。”他踏入这里就是个错误,不,或许错误在更早的时候就发生了:他从一开始就不该招惹洛纬秋。 洛纬秋今天要开车,因此在婚礼上滴酒未沾,此时他的反应能力不是金澜能比的——其实哪怕是金澜清醒时,单纯比力气也比不过他。 所以下一秒,洛纬秋以极快的速度掀开他的被子,然后跨腿上床,他身上西装外套还未脱,在此刻多少有些限制他的动作,但不要紧,要对付金澜甚至一只手就可以了。 而金澜瞬间感到眼前一花,再看清眼前一切时就发现有个人跨坐在自己身上,而他的手正死死按在自己肩头,从上而下俯视着他。金澜喝了酒后本就乏力,现在根本动都不能动了。 “你想干什么?!”金澜试着将那只禁锢着他的手推开,却终是徒劳。 “学长,”洛纬秋居然十分平静地开口了:“你把我害成这个样子,你怎么能像个没事人一样就直接走了呢?” “我……害了你?”金澜错愕地看着他,头脑一时陷入混沌。 “是啊,难道你不记得了,在游戏里,你把我骗得有多惨,我被多少人嘲笑。你知道么,自那之后我再也没有登陆过游戏。学长,你该不会真的觉得一句‘对不起’就有用吧?” 你终于提了这件事。金澜闭了闭眼。 自金澜走入这扇房门以来,他们二人一直都没有提及那件不愉快的事。 金澜是忐忑,不知自己该如何偿还。洛纬秋则是更在意金澜的心意,更在意他不告而别。 对金澜来说,昨晚相处的点滴还历历在目,他和洛纬秋若无其事地交谈,甚至可以若无其事地住他的房间,这种表面上的和谐给金澜一种错觉:仿佛过去的半年时光,就足以将这件事掩盖住似的,两个人可以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然而到底是心虚,到底是一个等待审判的人,他们见面以来,金澜的潜意识中一直在等待洛纬秋的责罚。 如今总算是提了。 于是他反而镇定下来了,双眼睁开,认真地说:“那你希望我怎样?你想骂我一顿吗?还是打我一顿?只要你能出气,都可以。” 口气中透着一种自我放弃式的释然。 “都可以?”洛纬秋却摇摇头,他一眼不眨地盯着金澜,像是要把这个人的脸深深刻在自己脑海里。 过了好一会儿,他说:“学长很漂亮,所以,你说得没错,我现在的确好奇同性恋是怎么做/爱了。” “学长,教教我。” “你……” 金澜开始难以置信,但很快就理解了这句话。 震惊过后,那总是透着清泠的双眼中有一种平静的悲意。 他在想:原来如此。 他们二人僵持片刻之后,金澜甚至抬手,主动摸了摸洛纬秋的脸,轻声说:“原来你想要的是这个,那你早点说不就行了?……和这么帅的人做,我难道还吃亏了吗?” 这份悲意突然令洛纬秋莫名恐慌。 不,洛纬秋想,我不是想要这个…… 他甚至向后退了一下,按在金澜肩头的手拿开了。 不对,这样发展不对。 我不是要伤害你。 可是下一秒金澜的手却扣在了洛纬秋的皮带扣上,那又细又白的手指向下,向内,插入他的腰带之中,将他向前轻轻一拉。 “你害怕了吗?” 洛纬秋受他牵引向前,他不得不低头,更进一步迫近金澜的脸。 柔软的头发又乱了,衬衫被堆积得皱皱巴巴。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