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嘴贱,答应了要道歉的…… “曾师爷,这手续,什么时候给办?”见这老秀才呆滞的样子,江婉也知道他在为难什么,当即忍着笑大手一挥,“估计跟冯大人说的一样,就是一场误会,道歉什么的就算了,还请曾师爷行个方便,我还急着回家呢。” “不,不,我不是什么大人,我姓冯,婶子叫我冯小哥就可以了。”冯小哥亲眼目睹了这个反转,又见江婉豪爽,心生好感,“误会嘛,说开了就好。” 他这也是变着相的给曾师爷台阶下。 虽然曾师爷不是正式的公门中人,连个小吏都不是,但跟着秦亭长很有些年头了,大家经常打交道,怎么说也是熟人。 曾师爷神情尴尬,办事却也利索,收了银子立即就给江婉登记上册。 “上红契要去县衙,正好冯小哥来了,就托他帮带过去,明天这个时候你来拿。”写好了契书,曾师爷自然了很多。 “就十五两,换红契的手续费我也不要你出了。” 虽然这单成得很没面子,证人当面,连反悔的机会都没有,但好歹还能挣个一两半的回扣,好几个月都不定能等到这样的美差,况且这个妇人还很识大体的没为难自己。 曾师爷也乐得与江婉化干戈为玉帛,很快就将手续办妥了。 江婉从亭长官署里出来心下大安,还专门转到已经属于自己的土地上转了转。 今天这地买得颇费周折,但结果却极度舒适。 别人眼里的鸡肋,在江婉看来却是福地宝地。 不说小柳树村,就是整个柳镇,都属穷乡僻壤,道路十分不畅。从柳镇坐车一路向东去县城,坐马车颠沛流离少说也得花掉大半天时间,而且那路,多属羊肠小道那种,遇到拦道的,连逃跑都掉不了头,不然李延睿上书院,江婉也不至于担心好久。 这是陆路。 其实还有水路,绕过小柳树村流到柳镇的这条河也能一路到达县城。 只是这年头置办一头牛马还可以帮着下地耕种,买船就是个闲置的玩意儿,贵且不说,还派不上大用场,一年用过几次,还花老大的成本去维护,就是老地主家也不够这么折腾的。 这里可没有跑运输这个工种,主要是柳镇没有庞大到能支撑起一条运输线的物产。 要不然柳镇这个天然的码头,也不至于轮到江婉来捡漏。 江婉早就存了捡漏的心思,今天过来买地时内心还忐忑着,就担心会坐地起价。 正好曾师爷态度那是相当倨傲,一下被她抓住了漏洞,又有冯小吏的见证,这才轻松将地块拿下。 比原定的二十两银子还便宜了五两! 五两银子足足是李记包点十天的盈利,江婉拿着喜滋滋,被人瞧不起什么的,相当于缩短了十天奋斗时间,不香吗? 足足两亩还多的一块地,修了码头盖酒楼,或是修货栈那都相当理想,只是这块地目前满目荒凉。 柳镇的北街只修了一小截,到江婉买下的这块地之前就止了步,目前只有一条被打水的人踩出来的小路,其余都是一片荒草。 李家目前无论是人手还是金钱,都不足以启动这么大的项目开发,买下来了要怎么用,这是个问题。 …… 亭长官署的三进小院中,第一进为亭长办公之处,里面是秦家人的居家之所。 江婉买好了地心满意足的离开,完全不知自己的行为却在秦家掀起了一场大风浪。 “什么?江氏走了,是来买地的不是来求我的?”在花厅里已经端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