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了什么江婉此时脑袋空空毫无印象,但结局就是她被人捆绑了放在这辆正行驶着的马车上。 现在已经可以得出结论,对方完全是冲着她来的。 到目前为止,她还活得好好的而不是被一刀解决,就证明自己的性命到目前为止,对对方来说还有那么一点儿价值的。 想通了这点,江婉又轻松了一些。 她努力调整自己的情绪,力争让自己保持最佳状态,以便应付接下来的突发变故。 就在此时,马车再次经历了一次重大的颠簸,江婉的脸被高高的抛起,好在她已经清醒,用颈部的力量支撑起整颗脑袋,才勉强让自己的脸颊饱受撞击之苦。 晕,到底是谁! 这些人也太没人性了,哪怕是绑架,给自己来个咸鱼翻身不行吗,非得摆出脸朝下的姿势,这跟自己是有多大的仇啊! 脸颊上针刺般的疼痛感让江婉随时随刻都保持着清醒,不必照镜子,都知道走了这一路,自己这张老脸是彻底的磨得没法看了吧。 江婉努力让自己不沉浸于悲春伤秋的情绪中,将所有的怒火都对准绑架自己的人。 “货来了。” 就在江婉酝酿情绪的时候,马车的车速渐渐放缓,从车外终于传来了人声。 低沉暗哑的简短男声之后,外面又是一片寂静。 不,也不全是寂静,虽然没有人声,但有夏夜鸣蝉声声,看来马车是进了密林。 那一声声声嘶力竭的嘶吼,仿佛用尽了蝉短暂一生的精华,带了几分悲情的色彩。 与此时江婉的心境十分吻合。 货?谁才是货呢! 车厢里江婉抿了抿唇,知道终于到了最紧要的关头,接下来就知道对方的目的了。 果然下一刻马车彻底的停止不前,窗外已经有昏黄的灯光投撒进来,有人要来了! 江婉忙闭上双眼,装作依旧昏迷的样子。 “四爷,这人咋还没醒呢?” 眼前的光晕更甚,江婉感觉到自己被人踹动的痛疼,“不是说挺能耐的吗?不是惊个马就吓死了吧。” “拿水来,给我使劲摁住,就不信醒不过来!” 江婉正在思索她认识的人中是否有叫四爷的,就听到一道陌生却阴狠的声音,当即吓得再不敢装死。 妈的,这是个狠人! 若自己再不醒过来,他就要把她的头往水里摁,窒息而亡的死法实在太憋屈,再说自己万一逃不过这一劫,也不能连仇人的面都没见着。 随着自己的身子被粗鲁的从马车上拉下来,江婉这才慢慢的张开眼睛,重重地吐了口气,装作悠悠转醒的样子。 只是抬起头看清将自己团团围住的人,江婉满眼都是错愕。 这下真不是装的。 这些人她全都不认识! “你们是谁?你们要干什么?” 其实这一路走来,江婉一直在琢磨绑架她的人选,似乎除了孙启耀再想不出还能有谁。 但现在到了揭露谜底的时刻,场上的人江婉却一个都不认识。 她紧紧盯着前面头领模样的人,内心强压下的恐惧再控制不住,瞬间弥漫至全身。 那是一个脸上有道刀疤的男人,整个人洋溢着阴冷和狠戾。 哪怕在一众手持武器的暴徒中,只有他一个人赤手空拳,轻松随意的拨弄自己手上的指环,面上一派云淡风轻,仿佛吃饱了饭,随便出来散个步消食的无关人员,但江婉的直觉还是告诉她,危险! …… “是他们!”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