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不想离开主子的身边。 自孙长贵流露出落叶归根的心思,主子竟放心的将自家的家底全都交由他打理。 若是这样的倚重仍然只能换得背叛,陶老先生能理解主子此时的心烦意乱。 “别多想,从那日的场面来看,孙家的老四只是个买凶杀人,不见得整个孙家与血手帮就有什么瓜葛。”原本退出去的陶老先生,想了想又推门走了进去。 “但愿吧。”床上的人终于看完了手里的信满脸疲惫,胡乱揉成一团后递给他,“烧了吧。” “先生,若此事孙家真有掺和,别怪我不留情面!” “不管这背后这人是谁,只因他曾白白牺牲我大虞数万铮铮男儿,就势必要血债血偿!” 主子的声音不高,语速也不快,但说这话时脸上的神情却令陶先生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战。 到底主子已经长大成人,而且又经过血与火的洗礼,成了大虞朝战无不胜的守护神,早不再是当初那个吓得不敢闭眼睡觉的小孩童。 “应该的,应该的!” 陶先生的心里不由得暗自祈祷,只希望孙长贵多少长点脑子,拎得清是非,千万别被富贵蒙住双眼,做出无法挽回的事情来。 毕竟大家共过患难一场,是一起从那些不堪回首的岁月中走过来的人。 “主子,李家大哥送药来了!” 屋里的对话刚短暂的停歇,窗外就传来了祁英的声音。 “快请!”陶先生刚想出言阻止,就听得主子发了话。 …… 李延宗拿着伤药来到正房,当即被屋内的热情弄得不知所措。 “李家大哥有心了,快请进,快请进,要不是有你寻来伤药,我家将军的伤还不知道要怎么办呢!” “还好有小哥,就等小哥的药来了!” 祁将军的侍卫和随从你一言我一语的,让李延宗有些摸不着头脑,他不确定的看了看自己手中的药瓶,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拿的是什么灵丹妙药一般。 “就,普通的伤药,我来给祁将军敷上?” “有劳,有劳!” 祁英边说着边缩了缩脖子,迅速将床前的位置让了出来。 开玩笑! 自从受了伤回来,自家主子就对伤口不理不睬。 虽然伤势并没多严重,但也不能这样放任不管啊!可是自家将军冷冰冰的性子,生人勿近,谁给上药也得有胆量敢上手啊。 难得听到‘伤药’二字还让李延宗进门,不管怎么说总得试试不是? “应该的。”李延宗闻言舒了口气。 原来是想让自己帮着上药。 “祁将军是为了救我娘受的伤,我们一家感激不尽,有事只管吩咐。”何况只是简单的上药。 李延宗为人老实忠厚,根本没察觉到屋里的人打什么机锋,“对了,祁将军,我娘刚才终于醒过来了!” 他边说着话边直接动手。 “这都是战场上受的伤?”只是当他看到那狰狞的后背,没忍住倒吸一口凉气。 满背都是新旧交错的疤痕,心底不由得肃然起敬。 “都是些陈年旧伤,倒也无碍,要不还是我自己来吧。”祁将军在李延宗的面前特别好说话,不仅配合着上药,甚至还想亲自动手。 “我来我来,就是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