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总该有些保护自己的实力。”神灵说道。 清禾闻言有些不好意思,但表情更多还是疑虑。 以前祓神从不会要求她在修行上上进的,只是让她按照自己喜好来做。 听到祓神期待,清禾敏锐的察觉到什么,也不撒娇耍赖了。 “出什么事情了么?”她略显紧张道,“是我的实力在拖后腿么?” “并未。罢了,若你实在不喜,便随心所为,照旧便是。” 可如果当真没事,神灵根本不会开这个口。 清禾见神灵不欲深讲,便只是默默记下此处异常。 她拽住祓神衣袖,在对方看过来时,沉痛道:“以后我会在修行上些心的。” 神灵被她的表情取悦:“我已说了,若实在这么不情愿,也不必勉强自己。” “那您不是说了么?信徒和妻子理应有两种待遇标准。” 清禾顿了顿,故作平静地抿唇道:“我也……嘶。” 嘴唇让她吃痛地皱眉。 “我也一样!”她恨恨道。 神灵与夫君,理应有两种待遇标准。 她或许会躲在神灵身后。 却绝不会将夫君推出去独面压力。 说来也怪。 最开始觉得妻子、夫君一类的称呼十分羞耻,忸怩于开口。 但如今,已经能坦荡地承认了。 栖凰属实是个开放浪漫的国家。 尽管已过了女儿节,时间来到第二日,但大街小巷仍能处处看到女儿节的影响。 所有人对这个浪漫缱绻的节日都非常留恋喜欢。 清禾与祓神在栖凰游玩了整整一月,几乎将栖凰从上到下看了一遍。 “我感觉,栖凰问题其实和北荒很像。”清禾说道,“还是天地下都是如此呢?” “嗯?”神灵尊重地表现出倾听的态度。 “在当今世道,能够迅速而彻底改变一个人命运的途径并不多,于凡人而言,就连读书科举,也无非是多些钱财,当上尘世官僚罢了。真正称得上具有颠覆性意义的,还属修真之道。” “可灵脉珍贵,且大多为世家宗门掌控,普通人家没有遗传修真天赋便不说了,哪怕是遗传了,往往也是全族之力方能供养出一人。” 一名修士,就能吃穷一颇有地资的中人之家。 “最后这些修士的结果,也大多是投靠世家大族。” 祓神微微颔首,十分流畅地接受了她的说法。 仿佛这些,他许久之前就思考过。 祓神的尊重认可给了她继续表述观点的底气。 “栖凰其实还算好,因为有对您的信仰传统,压迫恶孽还称不上严重,北荒……”清禾摇头,“不推翻重来,把腐烂根脉祛除,怕是没法梳理端正。” 清禾没有说的是,在过去的腐化过程中,祓神是唯一有机会阻止一切悲剧的存在。 但天道不懂人心……说这个其实没意义。 因为说到底,能力多大责任多大这句话就是道德绑架。 凭什么将天下苍生的重担尽数推卸在祓神一人身上呢。 “但我们能做的做了就行。”清禾说道,“牵扯太多,一个做不好,说不定会担上恶孽。” “你以前可不会如此说。” 清禾愣了一下,随后轻声道。 “听起来可能有点自私……但对追随的神灵和对爱人,我的期望不一样。我只想你平安。” “平安?”祓神有些稀罕地品味这个词。 清禾强调:“我没在开玩笑。” “我知道。”神灵平静中又带着些柔和回应。 他尝试模仿清禾的口吻。 “但作为祓神,与夫君,我需要做的事情,也不一样。” 承认自己除神灵以外的身份,对他而言是头一遭。 只是祓神依然平静地说完了这句话。 …… 离开栖凰的前一日,祓神带清禾来栖凰灵脉深处,让她亲眼看看,这为仙人、凡人共同追逐,乃至在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