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怎还偷听人家说话?” 陆绥负手而立,一双凤目微露寒芒:“那也总比某些人,在背后妄论他人是非来得好。” 姜妧一噎,不过这事确是她有错在先,当即也不再挣扎,只嘀咕道:“我也是听人家胡乱说的,人嘛生来都有好奇心,将军不也暗地里打听我吗?我都没说什么。” 这话说得太过暧昧,只见陆绥本就不悦的面容又阴沉几分。 “你说什么?” 寒津津的几个字让姜妧生出几分怯意。 “没,我什么也没说。”她假装伸了个懒腰,随即站起身来,对着杨觅音灿然一笑,“我看这姻缘树不大管用,这可如何是好。” 没招来郎君,反招来阎王,这树老伯莫不是在打瞌睡? 杨觅音攥住她的手眯眼一笑:“放心吧,方才我替你多求了一道,没准你的姻缘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说罢顺势站起来,拉着她便往那俩人跟前走。 “陆将军,阿兄,你们怎么有时间到这里来了?” 陆绥只冷眼站着,冷嗖嗖的目光落在姜妧身上,让她心惊胆寒却又无处可逃。 “过几日就是春社了,我随将军来找慈恩寺的圆一主持谈些事情,这不是听说此处有棵姻缘树很灵验,我就来拜拜。” 杨正平一五一十地将事情来龙去脉说了一遍,话到最后声音越来越小,古铜色的脸上也升起一抹可疑红晕。 末了还悄悄将手里攥的红绳藏到衣袖里。 闻言,姜妧下意识看了眼陆绥,眼神仿佛在说:“难道您也是?” 陆绥立即会意,一记眼刀朝她飞去,神情满是倨傲与不屑。 两人你来我往的对视,落在杨觅音眼里便成了眉来眼去,眉目传情,当即便拽着杨正平的衣袖退离几步。 “阿兄,我刚去过那棵姻缘树,走,我带你过去。” 杨正平挠挠脑袋,犹豫片刻转身视向陆绥:“大将军,您不是也要去吗?同我们一道吧。” 听到这话姜妧险些失笑,再抬头去看陆绥,只见他脊背僵直,面色铁青,薄唇紧抿,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头,指骨也已泛了青白。 姜妧憋笑憋得辛苦,一个没忍住便笑出了声,引得陆绥霎时朝她瞪去。 “大将军别误会,我不是在笑您。” 话是这样说,可她乐得眼角泪水都飞了出去,在场之人谁看不出来。 陆绥冷哼一声,几乎是咬着牙说道:“无妨,姜小娘子爱笑便笑个够。” 说罢头也不回地甩袖离去。 见此,杨正平抓了抓脑袋,低头望向自家妹妹,迟疑道:“莫非是我说错话了?” 杨觅音扶额,她知道兄长反应迟钝,却未料到竟已到了这般境地。 乐够的姜妧用指腹抹去眼角笑泪,朝着陆绥离开方向说道:“没,杨将军说的句句实话,是咱们的陆大将军bbzl脸皮子太薄,禁不住说罢了。” 话到最后还刻意拔高音量,尚未走远的陆绥脚下一顿,随即加快步伐,迅速从几人视野中消失不见。 待他走远了杨觅音才敢放声笑笑,挽着姜妧胳膊向兄长介绍道:“阿兄,这位是姜尚书家的二娘子姜妧。” 杨正平循声低头望向姜妧,此时她面颊含绯,眼波微动,娇俏一句“杨将军安好”让他闹了个大红脸,结舌半天才憋出几个字来。 “你……你也安好。” 见兄长面红耳赤缩手缩脚,杨觅音的大白眼快飞上了天。 别看她兄长人高马大,五大三粗,其实他有一个毛病—— 见着貌美小娘子便结巴的说不出话来。 撞上姜妧展颜一笑,杨正平一刻也待不住了,匆匆丢下一句“我去找将军,你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