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有缘到如此地步,想来,您定不忍心见死不救吧?” “为何不忍?” 他眸底神情倨傲,左脚却已迈出半步,身bbzl子亦微微前倾着。 但,他终只是攥着手,冷声道:“要我救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二月的湖水仍是刺骨的冰凉,在水中泡了这么久,姜妧早已浑身酸痛体力不支,此刻只能以眼神示意他继续。 陆绥微欠身,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问道:“为何频频纠缠于我?” “这……这还用问吗?”姜妧两手扒着湿滑的堤岸,口齿不清道,“您品貌双绝,美如谪仙,才比子建,貌若潘安,积石如玉,列松如翠,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她一口气差点没上来,余光瞥见他面色阴郁,在即将昏厥时,又提气喊道:“陆郎,我视你为君子……” 一声陆郎,周遭似乎突然静下来。 陆绥喉结滚动,目光落在水中全力挣扎的身影上,她凝脂手腕下的铜铃摇摇晃晃,一如此刻她的求生欲望那般急切。 他垂在身侧的手攥的更紧了些,右脚业迈了出去。 “君子有所为,亦有所不为,你方才说的这番话皆是妄语,时至今日,你还不肯老实交代?” “……” 姜妧真想将他祖上十八代都问候一遍,可眼下她已无半分力气。 一时间,眼皮变得格外沉重,浑身如失去支撑般往下坠去。 在即将没入水中时,姜妧默默地想,若这辈子就这样窝囊地死去,她一定不会放过陆绥这个狗男人! 忽然,一只手牢牢攥住她手腕,下一瞬,她被一只手臂提出水面。 重见天日得以呼吸,姜妧费力地睁开眼睛,一头青丝凌乱地黏腻在脸上,那张单薄的脸颊业越发苍白,不见一丝血色。 陆绥紧抿着唇,一向平静如水的面容难得出现一抹别的神色。 “姜妧,我只问你,你可曾想过入宫为妃?” “……” 姜妧欲哭无泪,这都是什么狗屁问题? 她虚弱不堪,闭着眼睛断断续续答道:“我回长安前就发过誓,我……我此生绝不入后宫,我只想……只想进你陆家的门!” 听到这话,陆绥脊骨一僵,一时间竟忘了该如何反应,耳边只剩那句“进你陆家的门”久久回荡。 “陆绥,你到底救不救我!”姜妧睁开眼,几乎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咬牙切齿地喊道,“你再磨叽我就要死了……等我死了……你就等着做一辈子孤家寡人吧……” 话音刚落,她只觉身子一轻,紧接着一个天旋地转她便从水中被捞起来。 陆绥将她打横抱起,她柔若无骨的小臂死死缠在他脖颈上,脑袋则重重压在他胸口。 垂眸看去,她浑身衣物皆被水打湿,紧紧贴着玲珑娇躯,领口衣衫已散了个彻底,绯色亵衣若隐若现,其间沟壑亦映入眼帘。 陆绥浑身紧绷,挪开眼快步走到亭前,此处阳光灿烂,照在人身上暖烘烘的。 他扶着她席地而坐,背靠一根石柱,她冻得浑身哆哆嗦嗦,若离近了还能听见牙齿打架的声音。 不多时,一件宽大外袍落在她身上bbzl,将她大半个身子都罩在下面,鼻尖霎时充斥着浑厚的男子气息。 陆绥半蹲在地上,抬手用衣袍将她裹紧,动作略有些粗鲁,也有些僵硬。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