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得有些颓落,那一向挺直的腰背似乎也弯了下来,她动了动唇,声音却被堵在滞涩的嗓眼。 姜妧不知道,她与舒明煦对视的一幕正巧被坐在不远处水榭中的人看进眼里。 这厢,陆清摇着团扇在栏杆前瞧河里游来游去的鱼群,瞥见逼近的两艘小船不禁抬眼望去。 只一眼便瞧见前头那艘船里身着藕粉襦裙的佳人。 “阿兄你瞧,那可是妧儿?” 从军营被拽来的陆绥正席地而坐煎着茶,闻言目光飞快朝河中扫了一眼,只见的人影幢幢,细细看去,其中那探出身子用玉指在水中荡来荡去的,可不正是几日未见的姜妧。 眼光微动,他又瞧见与其同行的还有一个俏生生的小郎君,而此人恰巧他也认得。 他冷哼一声,随即收回视线,端起茶碗喝了两口,又觉这茶水滋味差强人意,放下杯子后站起身来。 “清儿,这茶可是去年的陈茶?品着不够新鲜了。” 陆清仍看着河面,不答反问道:“咦,那与妧儿同行的郎君是何人?瞧着好生眼生。不过看样貌倒真是神采俊逸,气质亦是出尘脱俗,与阿兄比起来竟不相上下。” 她对舒明煦的赞赏溢于言表,陆绥不着痕迹地朝那处又瞥了眼,正巧被陆清逮了个正着。 “阿兄你瞧,那郎君似与妧儿十分亲近。”陆清又加把劲添了把火,一壁又抬眸观察他的神色。 但见他面无波澜,声音亦如往常那般寡淡:“她跟谁亲近与我何干。” 陆清默默叹了口气,微侧目问道:“可知那郎君是何人?” 仆人答:“此人是姜二娘子的表兄,亦是今年金榜题名的探花郎,名唤舒明煦。” 听闻“表兄”二字,陆清长长“哦”了一声,扶着柱子坐下来。 “据我所知,妧儿与她表兄打小一起长大,可谓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这么一看,倒真是一对金童玉女,难怪前段时间听人说,这舒郎一片痴心,一心要求娶妧儿。” 陆绥垂在腿侧的手微微攥住,目光一瞬不瞬地bbzl盯着逐渐靠岸的船只上。 半晌,他幽幽道:“舒小郎君乃圣人钦点探花郎,论起才学自是数一数二,不过这看人的眼光却非一般的差。” 陆清故作讶然:“阿兄何出此言?” 与此同时,到岸的两艘船稳稳停靠,舒明煦率先下船,向姜妧伸出胳膊。 陆绥闭了闭眼,紧接着便转过身来,思及上回在军营收到的那枚红豆不禁脸色阴郁下来,不消片刻拂袖走出水榭。 走了十几步路后,他停住脚,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吩咐道:“崔四,传我令,日后不准再让那朝三暮四的女人靠近军营!” 作者有话说: 来晚了,这两天家里有事,抱歉啊。 第27章 、惹人怜爱 两艘小船先后抵达岸边, 舒明煦下船后递出胳膊,姜妧迟疑几瞬,终未伸出手, 自个儿小心翼翼走下去。 抬眸时她看见他眼底的失落,可她心里清楚, 自己只将他当作亲人, 既然如此, 便不可给他留下任何念想。 舒明煦伸出的手僵在半空中,默了半晌, 他垂下胳膊,低声道:“妧儿, 我还有事, 先走了。” “表哥……” 不等辞别的话说出口, 舒明煦已然转身离开, 姜妧站在原地,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 这厢, 杨觅音下船时脚底有些不稳,身子一歪险些栽倒, 幸而姜恪及时将她扶住。 出于本能,杨觅音两手攥住他有力的小臂, 一抬头, 正对上他温润如玉的细目。 “留意脚下。”他体贴地提醒道。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