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与府里的兄弟姊妹们又不甚亲近,当下并无太多言语。 姜妧懒懒地掀了掀眼皮,恹恹道:“劳你们挂念,有心了。” 说罢又阖上眼睛,似乎不愿再多说。 姜妤和姜蔓相视一眼,二人皆未再多言,这时,立在一旁久未吭声的姜卓忽而开口道:“知你失血过多,豫王托我给你送来些补血的参药,待会儿我便让人给你拿来。” 闻言,姜恪与姜妧皆朝他看去,他站在那儿纹丝不动,一向了无表情的面容不生一丝波澜。 姜妧细细回想起豫王的模样,发觉许久未见,她竟有些想不起来那人的容貌了。 不过,此人对她这般上心,究竟是为哪般,她不得不仔细斟酌一番。 良久,她抬起左手掩唇轻咳两声:“二哥,劳您替我向豫王道声谢,至于这药材……无功不受禄,你还是归还回去吧。” 说罢,她又重重咳了几声,脸色肉眼可见的苍白,说起话来也是一副软绵无力的模样。 “我乏了,想再歇会儿,大哥,你们先回去吧,多谢你们来看我。” 她一壁说一壁冲姜恪使了个眼色,后者立即会意。 “好,你先歇着。阿卓,妤娘,蔓娘,咱们先出去吧。” 姜卓神情阴郁,让人捉摸不透,最终,他轻哼一声,随即拂袖而去。 他走后,几人先后离去,姜妧长长舒了口气,没多久,姜恪去而复返。 她bbzl倚着迎枕,由着岚芝喂食汤药,一气喝完后,春汐及时送上一枚蜜饯。 待口中不那么发苦,她抬眸望向姜恪,道:“阿兄,那日刺杀齐王的究竟是何人?” 提起这茬,姜恪神色凝重,抚袖在榻前矮椅坐下。 “此事关系重大,你一个女儿家还是别多问了,眼下最要紧的,当是好好调养身子。刀伤非同小可,千万不得大意。” 姜妧从来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她清楚地知道,此事必有不可告人的隐情,她想不通的是,兄长为何要隐瞒于她。 不过,天子脚下皇子遭人刺杀,这等大事如今定已闹得满城风雨,而她这个目睹者定也脱不了身。 想来不久后,大理寺或刑部定会传召她。 她望向窗外,此时细雨蒙蒙,白雾缭绕,院中景色虚虚实实难以分辨。 猛然间,她想起昏迷时做的那场梦,那两个男子口中所提的将军,让她不由的想起陆绥来。 此外,那日她与齐王在酒楼遇险,为何陆绥和他的下属会及时出现? 这一切的背后,究竟有何不为人知的秘密? 见她出神,姜恪低低唤了声:“妧儿,莫要多想了,你可有什么想吃的?我吩咐后厨去做。” 姜妧摇摇头,满脸倦色:“阿兄,这回我是真累了,你先回去吧,我想自己待会儿。” 姜恪盯着她侧脸看了许久,终只点点头:“好,你好好歇息。” 兄长走罢,姜妧阖上眼眸,不消片刻竟当真沉睡过去。 这一睡,竟直到傍晚时分才转醒。 醒来后,她百无聊赖地躺在那,肩上的伤让她依旧动弹不得。 春汐怕她无聊,便将压箱底的话本子给她取了过来,一壁道:“晌午的时候杨娘子来看您了,可惜那时候您正睡着,杨娘子便没敢打扰您,她说等明日再过来。” 姜妧点点头,春汐抬眸看她一眼,又道:“觅音小娘子走罢,舒表哥也来了。” 闻言,她默住,半晌翻动一页纸,淡淡道:“表哥有心了。”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