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埋,兵器军资都被收缴,仿佛什么都不曾发生过。 宣王被俘获,关进牢中,因昨天晚上有两个先太子旧人被一位不知名的高手救走了,孟弗想来看看宣王是否知道那名高手的身份。 宣王殿下可能是受了太大刺激,一见到孟弗开始冷笑,孟弗站在牢门外面,自始至终都是表情平静地看他,宣王嘴角都快笑得抽筋了,她的表情也无甚变化,宣王顿时有些羞恼,他感觉自己像个被人观察的傻子。 宣王听到暗卫询问他那高手的关系,刚想要回一句不认识,临出口时突然意识到这对自己来说极有可能是个活命的机会,改口道:“本王是不会告诉你们的。” 孟弗一眼就看出宣王根本不认识那人,若是他真结交了这样的一位高手,得知对方救了旁人没救自己,依着宣王的性格绝对不可能是这么一副表情。 宣王不认识对方也在孟弗的意料之中,在过去的这段时间里,宣王家里有几条亵裤暗卫们都调查得清清楚楚,若他真认识了这么个绝顶高手,暗卫们不会毫无察觉。如今留着宣王的性命也无用处,孟弗离开天牢,依着陛下的话写了赐死的圣旨。 朝中官员乍听到宣王谋反,也都吓了一跳,他们还记得前些时候先太子余党作乱,陛下以铁血手腕一次清除了许多人去,不知这次是不是还会将百官再来一回大清洗。 于是近几日早朝的上得格外乏味,百官一个比一个会装鹌鹑,尤其是那些曾与宣王交好,更是一句话都不敢说,生怕惹怒了陛下,拖出去给宣王陪葬。 刘长兰这几日是十分煎熬,从前宣王总以一副喜好山水风月的面目示人,常常请刘长兰作画,两人交情匪浅,如果陛下深究此事,他可能小命难保。 魏钧安倒是没给宣王作画,但他自己的小儿子与宣王有些交情,听闻宣王被赐死,竟然掉了两滴眼泪,把魏钧安气得够呛。 朝中还有不少同僚都和他们怀着相同的忧虑,虽没参与谋反,但总怕会牵扯到自己。 魏钧安与刘长兰私下商量了一通,下朝后主动到紫宸殿外请罪,要怎么处置只盼陛下能给个痛快。 他们有没有参与谋反暗卫们都调查得很清楚,李钺在处理这事的时候根本就没给过他们两个眼神,孟弗有自己的成算,柔声道:“朕知道此事与两位爱卿无关,你们不必如此,都起来吧。” 魏钧安与刘长兰对视一眼,一时不敢相信陛下就这样轻易放过他们。 孟弗给他们两人赐了座,又对高喜说:“高喜,上两杯茶来。” 她缓缓说道:“朕知道你们多多少都与宣王有些关系,不过这也不算什么,有没有参与谋逆之事,朕心中是有数的,朕相信两位爱卿的忠心,你们定然不会让朕失望。” 刚刚坐下的刘长兰与魏钧安听了此话,连忙跪下叩谢吾皇圣恩,孟弗一边让宫人把他们扶起来,一边又说了些安抚人心的话。 这类话陛下是从未说过的,刘长兰今日才知道原来陛下是如此信任自己,他不禁抬手擦了擦有些湿润的眼角,旁边的魏钧安虽没有刘长兰那般感性,但也甚是动容。 孟弗见这二位一副要为陛下肝脑涂地万死不辞的模样,便知火候差不多了,与他们聊了几句那些武官们是如何处置宣王手中的兵卒,然后随口道:“再有两日武官们就要入朝了,他们中有不懂朝上规矩的,两位爱卿帮忙指点指点。” 虽说官员们同意在朝中增设武官位置,但他们心中对此有所不满,到时多半会与新来的武官针锋相对,若是有刘长兰与魏钧安两人先示好,他们便不至于闹得太厉害。 陛下提拔武官入朝,可不是想让他们成日与文官们吵架。 刘长兰与魏钧安二人听闻这话,连忙向孟弗保证说:“陛下放心,微臣知道该怎么做。” 孟弗对此很满意,刘长兰与魏钧安也很开心,离开紫宸殿时还想着陛下真好,希望陛下能一直这样。 宣王事了,转眼九月了,孟弗与李钺二人这段时间忙着处理宣王谋逆一案,几乎找不到空闲出去,只能麻烦暗卫来回传信,陛下偶尔会在信中夹上一朵开得很好的月季,或是形状奇特的叶子。 九月还要秋猎,每年秋猎的地点都定在桾山围场,桾山距离帝都并不算远,骑马过去只需要两个时辰,秋猎的队伍人数比较多,行进速度慢一些,大概会花上一日的时间。 孟弗这段时间再没练过射箭,原本练好的那点本领估计又还给陛下了,为了不让陛下在围猎上太丢面子,在出发的前一天,她还抓紧时间在御花园里射了几箭,成绩果然很不理想,看来还是得托病。 回来后有宫人在殿中做打扫,抬手的时候无意间碰到了架子上的一个紫檀木做成的匣子。 匣子落到脚下厚厚的地毯上,发出一声钝响,紧接着匣子打开,从里面掉出一枚玉佩,宫人吓了一跳,连忙跪下请罪。 孟弗的目光一顿,她来不及处置宫人,快步走过去,低头看着那玉佩。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