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渊,似乎和这些人都认识,也知道他们很多阴私。 罗士信能听出来,老人似乎参与过什么大秘密,秘密更是牵扯到一些贵人。 不过他不在乎,也不想知道这里面有什么内情,不是没有好奇心,而是没这个必要。 老人知道这么多,参与过这么多,还不是变成这样? 而且越听,罗士信就越是对这个恩师生出鄙夷之心。 他听得出来,这个老人其实在害怕。 害怕一个被他称为老将主的人,也怕了刀头舔血的日子。 所以他弃官而走隐居山村,宁可做乞丐也不敢显露武艺,就是怕一旦暴露身份,就又得回到那种生活。 这种怯懦之人纵然满身绝技又有何用!罗士信听得越多看得越多,越是对这个师父厌恶。 一开始还对他的出身来历感兴趣,只是畏惧棍棒不敢发问,到后来就是这老人愿意说,他都不想听。 人病到这种地步,自然是活不久的。 不久之后的某个清晨,当罗士信如同往常一样,带着那如同清水的稀粥混着野菜前往破窑时,发现老人已经成了尸体。 老人死状很是狼狈,身上的衣衫早已经破烂不堪,尸体蜷缩一团如同虾米。 任是谁看,都会觉得这就是个乞丐,没人会相信他曾经是一位驰骋疆场的骁将,更不会想到他哪怕穷成这样还留着一领铠甲、一条马槊以传后人。 罗士信盯着老人的尸体良久没动,心中其实并没有多少悲痛,更多的则是恐惧。 他年纪虽小,但是已经见过太多死人。 饿死的、病死的、因为交不上租庸挨了官府鞭笞伤重不治的。 心早已经麻木,不至于这么多愁善感。 他并不难过,而是害怕。 害怕自己将来也死得这般卑微,如同蝼蚁!大丈夫怎可埋骨于此等荒村僻壤? 自己既然练就一身武艺,就要出人头地!就算是死,也要死的轰轰烈烈,绝不可与草木同朽!也就是在埋葬了老人尸体之后,罗士信才选择离开家乡,顶了伴当的名额去做了鹰扬兵。 从那一刻开始,他在心底就拿定了主意,宁可战死也不苟活!决不能像那个无名老人一般怯懦,不就是死么,又有什么可怕的!罗士信从不畏惧搏命,从他第一次上阵,就抱定必死之心。 不管是单骑陷阵,还是厮杀时以命换命,他都不在乎。 如果徐乐和他拼命对攻,罗士信绝不会怯惧也不至于吃亏。 可问题是现在的局面不是拼命,而是单方面的挨打。 就算罗士信想用同归于尽的打法扳回先机,把失去的主动权拿回来也做不到。 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徐乐大槊的速度太快了!同归于尽也得彼此之间速度差不多才行,按照现在这种情况互伤,结果就是自己被槊打死,对方没什么大碍。 这时候再同归于尽,那就不是拼命而是送命。 罗士信不管再怎么愤怒,也只能先自保再伤人,不能再像刚开始那样放手抢攻。 比起搏命,想要搏命而不可得,才是最让人绝望的事情。 其实单手舞槊出手速度更快这个道理武人都懂,但问题是万事有利有弊,你这样固然出手方便,可是力量难免不足。 骑战讲究一个人马合一,人借马力马助人威,每一击的力量何等惊人? 你全力招架都嫌不足的时候,哪还敢为了追求力量以单手进攻?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