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却说的这般戳人。” “你错了,无缘无故我为何要对她好,不过是她对我还有些用处,她应该感谢她师傅给了她一身武艺和一颗还不算蠢的脑子,我用的趁手,所以愿意花点心思□□。” 秋蝉知道自家郡主是什么心肠,狠的时候是真狠,软起来也是真软,尤其喜欢护短,这菡萏服侍了她这么久,她自然多有不忍,只是嘴上不承认罢了,秋蝉也不戳穿她,暗自笑笑,另起一个话头,“郡主这金刚经都抄了好几遍了,怎么还要抄?” “太后寿诞马上就到了,我这人小气的很,没什么奇珍异宝可送,这不就送点这些玩意儿吗。” “郡主这字我瞧着可比什么奇珍异宝有价值多了,太后定然喜欢,只是抄送佛经这个点子可不新鲜,说不准和陛下后宫里那些公主妃子给撞了,郡主的绣艺极佳,何不将这佛经绣在屏风上,必定独一无二出尽风头。” 徐晗玉将梨奴抱下案桌,另铺好一张宣纸,起笔蘸墨,“我为何要出这个风头?” 秋蝉这才恍然,太后非陛下生母,关系并不亲近,只是陛下彰显孝道这才要给太后庆祝寿诞,面子上过得去就行了,无论是讨太后欢心还是惹人注目,对她家郡主而言,都没有什么好处,何必去费这个心力。 跟着郡主,这些弯弯绕绕的还有许多要学呢。 “上次吩咐的事情如何了?”徐晗玉忽然淡淡一问。 什么事情?秋蝉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想了一会儿,才有点印象,“郡主是说那个南楚质子的事?” “嗯。” 秋蝉才觉得奇怪呢,无缘无故的,郡主突然吩咐人照看这个谢郎君。 “已经托宫里的梁总管去嘱咐了,这些日子他过得太平的很,没什么人去找他麻烦。” 徐晗玉的手一顿,“也不必如此上心,平日里他受些刁难也无所谓,只是不要太过就行。” 秋蝉搞不懂郡主的想法了,这是想让他过得好呢,还是不想让他过的好?不过郡主定然有自己的打算,草灰蛇线,伏脉千里,郡主这一招指不定日后在何处起作用,岂是她能想明白的。 遂老实回道:“郡主不知,报到我这里的消息说的是不只我们的人在关照,还有安阳公主和英国公府,尤其是安阳公主对这谢斐欣赏的很,前些日子还放出话去谢玉林以后便是公主府的座上宾,谁同他过不去就是同公主府过不去,内府的那些小官最会趋炎附势,这些日子巴结他还来不及,哪里还会为难他。这个谢斐脑子灵活着呢,暗地里结交了不少权贵人家,还是个一掷千金的,现在全金都谁都知道他谢斐有的是钱。” 徐晗玉听到此处,笔尖重重一折,一撇拖了半笔出去,毁了这篇字。 “他倒是个能屈能伸的,是我多虑了。”她将纸张揉成一团,毫不在意地仍在地上。“那他可有递什么消息到我们府上。” “这却没有,南楚的人也不过是私下活动罢了,想来还不敢巴结我们。” 安阳长公主是淳熙帝硕果仅存的妹妹,乃是当今太后的独女,前些年驸马卷进党争,被淳熙帝毫不留情地给诛杀了,她倒是拎的清,立刻同驸马一系撇清关系,还大义灭亲举报了许多驸马党羽,便得淳熙帝高看一眼。这些年孀居在家,只喜欢结交些青年才子,太后对她颇是疼爱,便有些出格的举动,淳熙帝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谢斐搭上她的线,既能在金都有一席之地,又不至于太过打眼惹来忌惮,顶多是名声不大好罢了,如此放得下身段,哪里还是一年前的谢阎王。 至于英国公府……徐晗玉微微皱眉,这个谢斐招惹谁不好,竟然去招惹顾子书,是嫌自己死得不够快吗。 ------------------------------------- 太后六十寿诞,又加之这几年北燕风调雨顺,边境亦无大事,又同南楚和谈,新得六城,举朝皆是一番欣欣向荣之意,因此淳熙帝特意命礼部大肆操办一番。 白日里淳熙帝沐浴更衣,率领百官照例举办了祭祀仪式,又至太后所在的重乾宫进行朝拜,史官秉笔直书将盛况记录在册,好传扬出去以教化百姓。 夜里燕皇宫里灯火通明,香车宝马,将北燕最有权有势的一群人聚集其中。 宫人们俱换上了为庆太后寿诞,淳熙帝特准新制的宫装,稍微有些脸面的都得了赏钱,一个个扬起喜气洋洋的眉眼,在亮起精美宫灯的殿间回廊川流不息,打起小心伺候今夜宫内的贵人们。 今夜燕皇宫的客人实在太多,宫内特意启用了闲置许久的未央宫,方才容纳下这泱泱人群。 未央宫乃是大燕最后一朝皇帝所建,动用了当时一半的国库,其辉煌奢靡让人咋舌,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