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晗玉走到一旁,月光下依稀能看见顾子书和谢斐两个身影。 “少岐,上次你救了我还没来记得谢谢你。”顾子书仰望着谢斐,几个月未见,他还是那副冷冰冰的模样,让她又爱又恨。 谢斐错开她的目光,“顾女郎多礼了,那不过是卑职职责所在。” “我都听说了,那个时候所有人都去救景川公主了,只有你,看见我被掳之后不顾性命单枪匹马来救我,你当时从半空中跃下来的时候,我又感激又害怕,少岐,我……”顾子书上前拉住他的衣袖,谢斐还未来得及甩开,就听见一旁传来重重的脚步声。 “你先走。”谢斐低声说。 若是被人撞见他二人私下谈话,于他二人都无益处,顾子书也不是拎不清的,冲他点点头,悄声走了。 谢斐慢慢走到拐角处,一手扶着腰间佩剑,目露寒光。 “是我。”徐晗玉抱着胸懒懒地倚在墙壁上。 谢斐一愣,松开手中的剑,原本微蹙的眉头一下松开,眼里有闪闪的光,“阿玉,”他伸手去拉她,却被她躲开。 “原来谢校尉那日是先去救了顾女郎才来救我,可真是够忙的。”徐晗玉冷冷地说,她的酒意被风吹开,脸颊上还有两坨浅浅的红晕。 谢斐微微一愣,“吃醋了?” “哼,我吃你的醋干什么,爱慕本公主的人从金都能排到泉州,你谢斐连号都排不上。”这话里的酒味混杂着醋意蔓延在空气之中。 谢斐好脾气的说,“是是是,是卑职不知好歹,那公主可否听卑职解释一二。” 徐晗玉本来心里就堵着气,看见他和顾子书那你侬我侬的模样更是火大,此刻哪里耐烦听他什么解释,扭头就要走。 谢斐当然不会任由她走,赶紧拉住她,低头去哄。 “你们在干什么!”谢斐和徐晗玉转过头去,身后正站着德妃同新太子刘勋,还有许多宫人举着灯火。 德妃一脸的怒气,“一个小小的侍卫也敢在此处勾引公主,秽乱宫廷!” 刘勋则瞧着二人,神色不明。 ------------------------------------- 明德殿里灯火通明,气氛却格外的压抑,宫人们全都屏气凝神,生怕惹恼了殿中的贵人。 淳熙帝坐在殿中正位,一旁坐着德妃。 谢斐被押解着跪在殿中,徐晗玉则立在一旁,此外殿中还有不少来参加宴会的士族女郎同后宫嫔妃。 “陛下,臣妾自掌管后宫一来,兢兢业业,克己奉礼,唯恐出了差错,辜负陛下隆恩,不想近日却听闻有人秽乱宫纪,言之凿凿,令臣妾惶恐,今日也刚好当着陛下的面,查清事情原委,以整顿宫闱。” 徐晗玉冷笑一声,“德妃娘娘不过是看见我同一个侍卫在院子里说了两句话,便要给我扣上秽乱宫纪的帽子,这我可担不起。” 淳熙帝淡淡地说,“德妃,你说话可有证据。” 德妃朝淳熙帝颔首一笑,“今日臣妾也是一时心急,才听人说了宫中有秽乱之事,不巧就撞见两个人在花园中鬼鬼祟祟,一时心急呵斥了一句,既然景川公主说是误会那想来就是臣妾误会了。” 淳熙帝点点头,示意她继续说。 “带人上来。” 旋即两个侍卫押解着一个锦衣郎君进来跪在了殿内。 “这不是吏部尚书家的小郎君吗?”后面的两个女郎窃窃私语。 徐晗玉面色微白,努力让自己的神情镇定下来。 “徐小郎君,把你今日同本宫说的话再说一遍。” 那徐郎君叩头行礼,说道,“去岁的中秋节,臣子在宫宴中饮多了酒,同家中小厮走散了,不知怎么走到了棠华殿,”说着他看了一眼徐晗玉的方向,“接着,臣子听见了一阵男女……男女苟合厮混的声音,臣子好奇谁人敢在宫中如此行事,悄悄推开门缝,就看见了谢斐衣衫不整,在他身后还有一个女子竟不着寸缕……” 满殿哗然,还有不少未出阁的女郎皆低下头去。 “一派胡言!”徐晗玉冷声说道。 “公主为何如此心急,徐小郎君平白无故何必污人清白,本宫知道你与谢斐交好——” “德妃娘娘慎言,我同谢斐不过是今日碰见说了两句,平日里并无交情,何来交好一说,只是这人说的棠华殿乃是我旧日在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