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药和水,一口吞了下去。 随后,祝温书靠着床头,朝令琛伸手。 可惜令琛根本没看见,他低头挽起祝温书的裤子。 其实祝温书冬天穿得厚,只是摔跤的时候裤子被蹭了起来,这才让小腿擦伤了一大片。 只是她皮肤白,衬得伤口比实际严重一些。 祝温书讪讪收回手,见令琛盯着她的小腿,眉头拧得很紧,便说:“没事的,就是擦到了,都没流血。” 令琛没说话,扭头拿了碘伏和棉棒。 “明天还去监考吗?” “不去了,晚上领导说让我明天在家休息,安排别的老师替……嘶!” 祝温书突然缩了下小腿。 令琛立刻停下动作,抬头看她。 “疼?” 他的动作很轻,碘伏也没有刺激性,几乎感觉不到疼痛。 “不是。”祝温书摇头,“就是太凉了。” 但令琛没有继续,他捏着棉棒,眉心微微颤抖。 半晌后,他的声音变得沙哑。 “祝温书,以后别这样了。” 他抬起眼,眸子很黑,倒映着祝温书虚弱的脸。 “把自己放第一位,行吗?” “我真的没事的。” 祝温书突然有点着急,坐直了按着他的手臂,“我是老师,发生这种事情我肯定不能放任不管的,而且你看我也没怎么样啊,就是一些皮外伤,我……” “你敢把今晚的事情告诉你爸妈吗?” “……” 祝温书顿住。 片刻后,她垂下头,闷声说:“道理不是这样的。” “我不讲道理,我只要你平安。” 令琛的声音很轻,但每个字都重重砸在祝温书心里。 “嗯。” 她伸手拉了下令琛的袖子,“知道了,令老师。” 令琛神情松动了些,但也没再说话。 用碘伏清理完伤口后,他又给上了一层药,祝温书都不知道那是什么。 “今晚别洗澡了,就这么睡吧。” 他放下手里的东西,起身朝浴室走去。 祝温书不知道他在干什么,扭头看着浴室,不一会儿,听到了潺潺水流声。 几分钟后,令琛拿着叠成小方块儿的毛巾出来,弯腰给祝温书擦脸。 毛巾的温度刚好,不凉也不烫。 早在令思渊生病那次,祝温书就发现令琛和她想象中不一样。 他好像特别会照顾人,就像此刻,他没问就能分辨出哪张是洗脸的毛巾,给她擦脸的时候也不是胡来,会先大致擦过脸颊,然后用边角处擦拭她的鼻翼和耳后。 擦眼睛时,祝温书配合闭目,温热的毛巾轻柔地擦着她的眼角。 过了会儿,她睁开眼,意料之中地和令琛对上目光。 “看什么?” 几秒后,令琛才开口。 “我在想,万一回头你有个三病两痛的,我要是做不到你这么细致。” 她笑了起来,“是不是很丢人?” 室内气氛终于轻松了些,令琛拿毛巾摁她耳朵,“你这么说——” 他起身,转头朝浴室走前丢下一句:“我过两天就装病。” “你是歌手。” 祝温书对着他背影说,“不是演员。”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