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恐万分的许褚,就这么傻楞看着云层里面飞出一隻巨大到足以遮天的乌鸦,乌鸦每拍动一下翅膀,地面都会顺势带起不小的强风,乌鸦放声一吼,眾人的耳膜就快被这声沙哑嘶吼给叫破,忙于逃命的阿卡德人,情绪也因这庞然大物的出现而变得更加躁动不安。 「言曄你先冷静点......先别......」 「嘘......我的程曦在睡觉,说话别太大声......」 「......」许褚真是欲哭无泪,言曄这疯子现在已经疯到根本无法沟通,阿卡德才刚远离黑斑症的残害,谁能料到下一瞬却换成言曄要亲手毁掉这片净土。 「不行......这里太吵了......程曦一向很浅眠的......这么吵的话......」 不绝于耳的逃难求救声,听在言曄耳里犹如火上浇油,他焦急地想让现场的躁动给平静下来,由言曄意识幻化而出的乌鸦,从拍动的翅膀中飞射出一根又一根的羽毛,这些羽毛宛若尖税利刃轻易就能刺穿肉身,天上的黑雨、乌鸦的羽毛,言曄满脑子都是屠尽阿卡德人的想法,只是这样还远远不够,他必须尽快让这场骚动平息下来,言曄需要更多魔能来屠杀阿卡德人,于是他开始唸起咒语,准备将巨大魔法阵内的魔能全数都给抽出来。 原先还在广场上躁动的人群,登时感觉到一阵天摇地动,广场地面上刻画的魔法阵,窜出无数道黑色气旋,这些气旋全是维持阿卡德这些空间的魔能,可言曄却硬把这些魔能抽出来,这些被抽出的魔能全都往乌鸦和云层匯聚过去,不只如此,言曄又开始唸起阿卡德背纹,试图将体内的魔能增生放大,一旁的许褚简直要被言曄给急死了,他衝上前猛力扯了言曄一把,大吼道:「你疯了是不是!快点住手!你把魔法阵里面的魔能抽出来,可是会让阿卡德整个崩塌的,你到底知不知道严重性!?」 「那又怎么样?我的程曦在睡觉,为什么他们要这么吵程曦,你说我不应该惩罚他们吗......?」 「言曄你到底......」 「快点......快点带我去拿你的虫子,我不能让程曦等这么久......」 言曄甩开许褚的箝制,他一边继续唸着阿卡德背纹的咒语,一边带着林琛走下台阶,只是言曄才走没几步,他的耳边却驀然响起一道低沉的声音。 『吾可怜的孩子,收起你那无用的怒火吧。』 不知打哪冒出这么一句阿卡德古语,这句话过后,言曄浑身力气就像是被抽光似的,他登时双腿一软跪了下来,更诡异的是,言曄藏于体内的枯木权杖竟像是有意识那般,它竟强行改变了魔能流动的方向,魔能原先不断往上方的云层匯聚,现在却变成魔能全往林琛胸前那块石片坠饰窜了进去,而不只是言曄体内的魔能,原先魔法阵被抽离的魔能,也像是有人在操纵般将之引导进魔法阵里面。 『冷静下来,仔细看看被你伤害的人们,别再继续执迷不悟。』 男人的浑厚嗓音还在言曄耳边回盪,林琛身上那条坠饰竟出现诡异的变化,强劲的魔能破开了光滑的石片,石片一碎裂,里头居然藏着一个形似胸徽的东西,上头的图样还是由公牛犄角、枯木权杖、阿卡德古语所组成的阿卡德国徽,言曄内心一惊,为何程尧给的护身符里面会藏有这东西......难道程尧当年不是将胸徽藏于茅屋而是藏在这石片之内!? 石片破开,永恆胸徽就像个黑洞似的,它无止尽地吸收四散的魔能,巨大的乌鸦、诡譎的乌云、治癒的白鸽,全被胸徽给吸了进去,胸徽虽将魔能全数回收,但一时半刻却没有其它反应,言曄伸手想去触碰胸徽,就在言曄快要碰上胸徽的前一刻,胸徽猝然衝出一道七彩光束,这道刺眼眩光瞬间充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