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大步往殿门出走。 母子俩的话,蔚茵听了大半,也终于解开了她心中一直迷惑的疑团。双生子,傅元承还有个孪生兄弟…… 手腕蓦的被来人攥上,拉着她推门而出。 夜风吹来,月光皎亮。 身后殿中是廖太后惊恐的呼喊,可是没有人去帮她。 傅元承腰身挺秀,面上温润清淡,万千的情绪再次被他完完整整隐藏。 “伤到了没?”他面对她,双手捧上她的脸,“你在发抖,怕还是冷?” 蔚茵咽口口水,眼睫颤着如是道:“都有。” 傅元承笑出声,将她拥住:“朕知道,你说的是实话。” 蔚茵撞在他的胸前,耳边感受到强健的心跳声,同实也知道他身上满是怒气,很重很重。 “茵娘,”他低头,脸颊贴上她的发顶,轻蹭了下,“不要离开朕好不好?” 走了这么久,他一个人从烂泥中一步步到了权力的顶峰,停下看看得到的,也只有她是鲜活温暖的。 蔚茵没有回清莹宫,傅元承带回了天极殿。度过了惊魂的半日,至今想起来仍能感受当时的紧张。 傅元承应当是去处理寿恩宫的事,已经是亥时,人还没有回来。这件事非同小可,新帝与太后不睦,怕是前朝大臣都会掺和进来,更不提权势通天的廖家。 对于踹翻打废了廖陌珠,蔚茵一点都不后悔。别人欺负过来,一味退让只会让她们得寸进尺。 宫婢们准备了热水,她带着冰冷的身体泡了进去。 温热包裹席卷,消散身上冷意,舒缓了紧绷的神经。 玉意往桶里放了些舒神的干花,此时也终于松了口气:“宫里这种事情常有,娘子心里有数就好。” 蔚茵疲倦倚在桶壁上,轻叹一声:“我不喜欢。” 她不喜欢斗来斗去,更不愿时刻心存算计。可也知道若是傅元承有了后宫,即便她想安稳简单,别人还是会把她当成眼中钉。不由就会想,若是没有那道查抄侯府的圣旨,她会不会和穆明詹有和谐的生活? 玉意站直,往后退了一步:“没有什么喜不喜欢,只要活在这宫墙内,终归都会变的连自己都不认识。” 蔚茵垂眸,眼睫轻颤两下:“姑姑说得对。” “娘子记住奴婢以前的那句话吗?”玉意在人身后摇摇头。 蔚茵眼眸闪烁,那句话她记得。玉意教过她,凡事错综,只要她得到傅元承的在意就好。 对啊,只要得到帝王的在意,靠着他仗着他,然后也会变成她自己都不认识,却能好好地活着,得到天下最好的。 玉意见人不语,也知她心里复杂。这种话本不该她来说,但是她见这姑娘太苦了,这样杠下去迟早还是一身伤。 “适才范总管送来消息,”她岔开话题,“廖陌珠断了两颗牙,嘴角豁开一道口子。” “她?”蔚茵噗嗤笑出声,当时只记得廖陌珠一脸血,平时的嚣张早就没有,像只将死的老鼠趴在那儿哼哼唧唧。 玉意也轻捂住嘴,着实没想到眼前这个纤弱女子能这般,将寿恩宫掀了个底朝天:“娘子还笑的出来?” 蔚茵眼睛弯起,似乎许久没有这样畅快过:“她掉了两颗牙,这下连皇后的位子也丢了。” “是这样。”玉意点头。 一国之后自然的体态端庄,姿仪典范,容貌可以平淡但绝不可以残缺。廖家适龄女儿只有廖陌珠,别的不是已经嫁了,就是几岁的女娃娃,眼看是不会再出一位皇后。 蔚茵后脑枕着桶沿,乌黑头发浸在水中:“廖陌珠此人心胸窄,怕是真有个妹妹的话,也不会相让吧?” 玉意脸上一僵,眸中黯淡下来,手紧紧攥起,指甲掐进肉中。 “姑姑?”蔚茵唤了声,见到玉意脸色很差,“你不舒服?” 玉意扯扯嘴角:“娘子先泡一会儿,奴婢去外面守着。” 说完,她走出了浴间。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