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喜欢,其实还可以,但她有点不敢说。 可要说不喜欢,那岂不又在谢暎面前露了她有意气他的马脚? 所以她就没有吭声。 谢暎却也没有追问,只是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会儿,然后说道:“娇娇,你有没有想过我与别人有什么不同?” 蒋娇娇愣了一下:“你一直很不同啊。” “哪里不同?”谢暎看着她的眼睛,问道。 蒋娇娇突然有点语塞,倒不是她说不出来他的好,只是觉得好像明明有许多想说,但又不知从何说起。 “你,你人很好,长得也好,读书也很棒……”蒋娇娇正在细数他的优点,却被谢暎给打断了。 “好了,”他淡淡笑了笑,“不必说了。” 蒋娇娇莫名感觉到他好像有点失望。 她便立马忘了自己先前还在等着他来哄的事,忙道:“你真的很不同!” 谢暎没有说什么,只是犹豫了一下,还是从身上拿出了样东西递给了她。 “这个,”他说,“能戴一年四季。” 蒋娇娇顺着他的动作垂眸看去,只见谢暎手里正拿着一支小巧的琉璃梅花簪。 她倏然惊喜抬眸:“你刚才去买给我的?” 谢暎浅浅笑着,点了下头:“嗯。” 蒋娇娇想也不想地便抬手把姚二郎送的那支灯球从头上抹了下来。 谢暎微怔。 接着她已将他送的花簪拿到手中,迫不及待往发间戴去。 谢暎指间轻攥,静静看着她在那里捣鼓。 “好看么?”她眼中盈满了笑意,向着他问道。 谢暎凝眸看了她半晌。 “嗯,”他莞尔道,“好看。” 蒋黎正在内厨里准备凉菜,琥珀打帘走了进来,禀道:“娘子,‘梅花里’的客人到了。” “好,时间差不多,先把香饮上了吧。”蒋黎吩咐着,手下未停。 琥珀自嫁了人之后就当了她的管事娘子,后来蒋黎正式开店做起了买卖,就让她又做了这家名为“酥心斋”的掌柜。 蒋黎虽然是个有一技之长的老板,但平日里也并不在外堂中应客,大部分时间她都只在幕后经营,但每月里也会有十天亲自掌勺,不过只接受“一日三阁,一阁一桌”的预定。 当然,也有例外。 譬如现在“梅花里”的这桌新客,就已经是今天第二桌客人了,让蒋黎破例的原因倒也没什么特别,很简单——来下定的是明清堂的掌柜。 蒋黎便只当是做个顺水人情,而且是以后肯定会有收益的人情。 她自是挺乐意。 给不同阁间的内席客人准备的香饮也是不同的,琥珀等了一会儿,才亲自端着刚泡好的汤绽梅去了。 她来到名为“梅花里”的酒阁子外,侍候的女使刚将纱帘打起,里面就传来个声音说道:“此间窗外的河上风景倒确是不错。” 虽然这些话已不是第一次听,但琥珀心里还是颇为自家娘子得意,走上去送香饮时连声音都多轻快了几分:“两位请先饮这‘汤绽梅’,酒菜稍后便送来。” 说话那人是个中年文士,他顺口叫住琥珀,问道:“听闻这内席是由你们老板娘一手安排,那雪泡梅花酒应该含在其中吧?” 琥珀微笑礼道:“我们娘子是老板。”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