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南风——她的性子并不软和,我也不愿她受委屈。” 蒋修一愣,旋即明白对方误会了。 于是他诚恳地说道:“苗阿丈,我知道南风的性子,我也一直很喜欢她这样的性子。我对我爹娘也没怎么说,我就是说我经过这回牢狱之灾后想通了人生苦短,我想娶妻了,别的人我也没考虑过,我只喜欢南风。” “然后他们就同意了。”蒋修道,“所以我这次来就是想请您也同意,请您相信我,我一定会对南风好的,我们家人也是一样。” 苗三七担心的不过是蒋家心怀轻视,虽然两位老太太有闺中情谊,但毕竟苗家是帮蒋家做事的,南风又……做了女孩家不当做的事。 若是蒋修还有他的家人都以为他们是有意让女儿攀附,这两人又如何能得善缘? 但现在他听见蒋修这么说,再思及对方特意从汴京赶来提亲的诚意,心中顾虑不由消了大半。 “南风这孩子,任性。”苗三七笑了笑,说道,“以后就要请你多多担待了。” 蒋修顿觉一阵澎湃,他立即向着对方恭正一礼,止不住满脸笑意地道:“谢谢苗阿丈成全。” 苗三七含笑颔首,又忽想到什么,说道:“这草帖我们还要准备一阵,军中那边你应该也不能耽误太久吧?这事……” 蒋修忙道:“您不用太着急。我们两家都是知根知底的,我和南风又是从小认识,蒋家这边没有其他要准备和卜算的,所以这次我是把草帖还有定帖都一并也都带过来了。” 苗三七愣了愣。 这还叫让他不用太着急? 他不由失笑。 “好,”苗三七笑着点点头,“那就这样吧。” 蒋修在渠县只停留了不到两天,次日傍晚他回程之前,又特意来苗家见了苗南风一面。 苗南风见他行色匆匆,风尘仆仆的样子,都忍不住有点心疼。 “路上若能有时间休息,你还是多休息会儿。”她说,“别累坏了身子。” “嗯,好。”蒋修笑着应下,又看了看她,说道,“这镯子你就好好戴着,等你秋天来嫁我的时候,就能和娇娇手里那只配成一对了。” 苗南风低眸看了眼腕间的红珊瑚镯子——那是金大娘子让蒋修带给她的,据说是蒋二丈当初送给金大娘子的新婚礼物。 她抿唇而笑,说道:“你就会拿娇娇当借口。” 昨日蒋修口头与她爹爹定下婚期时也是这样,说是因他爹打算在明年春天张罗娇娇的婚事,所以想把他成亲的日子定在前头,最好是在秋天,到时冷暖正适宜,如此也免了她在路上遭罪。 她爹爹很爽快地就答应了。 用他的话来说就是:“蒋家这次一气把两个帖子都备好了,足见人家是诚心来娶你的,也不在意我们家拿多少嫁奁出来。你和善之既然两情相悦,早成眷属也是好的,不必去浪费那些时间。等你去了汴京,你想做的事也都能随你心意去做了。” 苗南风当时一下子就哭出来了。 她第一次真正地意识到自己长大了,将要和父母分开,长路难行,再不得朝夕相见。 蒋修目光温柔地看着她,牵起她戴着镯子的那只手,说道:“你放心,我们会好好的。” 苗南风望入他眼中,轻轻点了点头。 蒋修赶回汴京先见过上司后,就又回了趟家,除了要把准信儿跟家里长辈交待一声外,也是顺便在返营前做个修整。 他这次还抽空去了玉山县的外家,替母亲看望了两位长辈。 “我没见到外舅,阿姨和姨夫他们都挺好的,我瞧着阿姨还胖了。”蒋修对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