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斥了,他与我说,我不该喜好那种要人命的东西,后来我想,我确实不应该喜欢,但最近我又想,喜欢一些旁人不喜欢的,也不是坏事。” 他一边说,一边抓起白雨元的黑发,如画一般的眉眼比起平日少了几分冷意。接着,他拿出了一把匕首,对准了白雨元的脖子,慢慢地刺了进去。 做这事时,他的表情很认真,动作却很散漫,让人叫不准他到底是在意刀刺进去的结果,还是不在意刀刺进去的结果。 随着他的动作,白雨元身子抽搐了两下,很快怒瞪双目咽了气。 杀完人后,澶容站了起来,看都不看门外傻了眼的阿鱼。 过了一会儿,阿鱼缓过神来,他跌跌撞撞地跑了进去,质问澶容:“你这是在做什么!” 澶容不慌不忙,背对着阿鱼,泰然自若地检查了一遍自己的身上有没有留下痕迹,语速不快,心平气和道:“之前在禁地时我就说过,如果他在花开之前离开我,我便取走那花,如果他做了什么坏事,我便不取那花。如今这结果,是他自己求来的,答应你们的事,我不是没做到。” 敏锐地察觉到澶容现在的状态不太对。他这种又认真,又看淡正邪观念的样子,与阿鱼初见他时没有区别。 不知是哪里出了问题,阿鱼自知劝不了澶容,也不敢在他面前过于放肆,只问他:“人你都杀了,你还叫我过来做什么?” 澶容反问他:“这里少了一个人,不是很奇怪的事吗?” 阿鱼听他如此说,心里涌起了不好的预感。 作者有话要说: 若清与李悬念:与空气斗智斗勇 澶容:闷声干大事 第28章 同行 烛火摇曳,橙色的暖光点亮了雅致的客房。 擦拭着手中的匕首,澶容脸上的表情与平时一样,那落在利刃上的半张脸依旧完美,并未因为倒在一侧的尸体有什么变化。 外面起风了,夜里的客栈不再安静。 除了澶容之外,白雨元的房间里还坐了另一个人。 那人有着一张清秀可爱的脸,与方才死去的白雨元长得一模一样,身上唯一不像白雨元的地方,只有那一只向上,一只向下的眼睛。 也因为这双与众不同的眼睛,他看上去有些过于“聪慧”。 不知自己这双眼睛没变好,变成白雨元的阿鱼思考许久:“我要扮到什么时候?” 澶容眼皮抬都不抬一下,“看情况。” “怎么个看法?” 澶容被他问得烦了,声音冷了许多:“人都死了,总不能白死,等日后出现适合嫁祸的人选,你就不用扮了。” 好啊! 他不只杀了人,还要讲究物尽其用! 阿鱼被他气到,捂着胸口,没想到他能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出这种话。 而与禁地其他人不同,可能是因为阿鱼太傻,澶容对他不算很过分。 仗着这份微妙的不同,阿鱼偶尔也敢壮着胆子多说几句。 “清原老头怎么教你的,你是不是忘了?”阿鱼小声道。 听阿鱼提到师父,澶容擦拭匕首的手暂时停下,而后他想了一下,说:“师父教我的,有道理,我听了,可若清教我的,也有道理,我也可以听。” 阿鱼认识若清。 澶容与正常人不一样,他生来就缺少正邪观念、喜怒哀乐,脑子里现在有的道理规矩,都是清原掌门一点点灌输给他的。 与认不认可那些观念无关,他之所以成长为清原掌门要的样子,如清原掌门教导的那般行事,是他脑内没有太多想法,是他不讨厌他师父,所以他师父怎么说,他就怎么做。而这些年来,唯一能引出他的喜怒哀乐,让他有正常情绪的人就是若清。 只有在若清身边,他才像是个活着的人,也会把自己当成一个有着喜怒哀乐的正常人。 因为若清,他会嫉妒、会开心、会害羞、会失望。 同时若清也是他的逆鳞。他对若清有着令人难以理解的执念和保护欲。 因此,白雨元此次的行为在阿鱼眼里无异于虎口拔牙。 澶容会杀白雨元,阿鱼不意外。而白雨元太蠢,动错了念想,不知遇到危险时,澶容不会拿若清去赌,只会从根源上了结这份危险。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