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若清瞠目结舌地注视着这一幕,而后对上李悬念那双包含着深意的眼睛,无心计较,直接越过了李悬念,大步走到澶容身边。 知道他来了,澶容将手旁的那碗粥推过去。 若清却没有喝粥的心思,他警惕地瞥了白雨元一眼,而那恨不得把脸埋进饭碗里的人一见他来了,呼吸一轻,吃饭的动作斯文了不少。 “小师叔,”不能问澶容怎么和白雨元坐在了一起,若清眯起眼睛,眼带笑意,“怎么想起下来吃东西了?” 他说这话时,心里想的不过是白雨元见澶容在这,又缠了上来,没想到澶容会说—— “他饿了,要来吃东西。” ——这就很不正常了! 若清倒吸了一口凉气,再看白雨元,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若清十分怀疑白雨元昨夜做了什么,否则澶容不会改变对待他的态度。 懂了李悬念为何来叫自己,若清心烦意乱,索性开门见山地问:“小师叔,昨夜发生了什么?” “咳咳咳咳!” 澶容还没说话,对面吃饭的白雨元听到这句昨夜,立刻呛了一下,咳了起来,一张脸很快憋红了。 他这副心虚的模样既让若清怀疑,又让若清觉得他很奇怪。 许是察觉到若清在看自己,白雨元眼睛往左侧转去,然后端起饭碗,侧过身默默吃饭。 而他一边吃,一边还不敢转头,只斜着眼睛,用余光瞄着若清,那副模样就像是受到惊吓的兔子。 看不出他这是什么路数。 若清深吸了一口气,与李悬念一同坐下。 此刻他的脑子里都是白雨元和澶容之间发生了什么,因为惊讶,一时忘了去叫傅燕沉吃饭。等傅燕沉慢步来到楼下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他们四人围坐在一起的画面。 下楼的步子因为眼前的场景停住,傅燕沉靠在一旁,无声地注视着对面那四人。 李悬念像个没事人一样,给自己叫了一碗粥,夹起桌子上的包子,和颜悦色地问澶容:“什么时候走?” 澶容道:“随你。” 李悬念点了点头,不知怎么想的,见对面若清并不动筷,笑着说道:“这包子味道不错,你也尝尝。” 若清知晓李悬念此举是听进去了自己的提议,为了表达有结盟的心思,他在李悬念示好之后,夹起包子放在自己的碗里,心不在焉地回了一句:“你也多吃一点。” 李悬念点了点头,见若清这句话说完,澶容和傅燕沉都看了自己一眼,轻笑一声。 “阿容也多吃一点。”他慢声补了一句。 而在他们说话的时候,傅燕沉只留在原地,一动不动地看着他们。 不同于上一次,等到中午出发的时候,白雨元跳到了澶容身边,说:“别让我自己走,我能维持住这张脸已经很不容易了!” 知晓阿鱼的实力不强,澶容同意了。而当白雨元出现在马车旁的那一瞬间,不管是傅燕沉还是若清,都没有说话。 要走时,若清想了想,微微一笑,“师叔,也叫上李岛主吧。” 然后,原本只有三个人的马车里,多了两个不受欢迎的来客。 马车摇摇晃晃地驶向空中。 车内澶容闭目养神,白雨元不知在想什么,一双眼死盯着自己的手,一副不与任何人交谈的模样。 若清心情不好,没有闲聊的心思,傅燕沉也是如此。眼下几人中,只有李悬念心情不错,时不时会与澶容提一些宗门里的事情。 话说了一半,李悬念像是想起一件事,话锋一转,与若清说:“对了,昨夜就想与你说来着。” 他不在意他如此说后,马车里的人都看向了他,朗声道:“宁城前边是魏水,我之前来过,也去过当地的一家珍宝阁。而那家手艺不错,你可以让店主帮你打磨一下石心,镶在配饰上,比你现在这样带着强。” 他给若清提了个意见,好似很惋惜那块石心在若清手中保持起初的模样。 经他这么一提,若清揣着石心的事白雨元和傅燕沉都知道了。 可若清观察着白雨元的表情,一没看到白雨元嫉妒,二没看到白雨元惊讶,心里正弄不清白雨元这是什么路数,便听到澶容和傅燕沉的声音一前一后响起。 “石心?” “你们都说了什么?” 前面那句是傅燕沉说的。 后面那句是澶容说的。 若清抿了抿唇,因白雨元没有反应,心里有些失望,连带着也不愿理会傅燕沉和澶容,敷衍地解释了一下。 李悬念见若清没有答应去魏水,转而与澶容说:“阿容,要不要到魏水看看?” 白雨元/阿鱼听到了这句话,像是想到了什么,朝李悬念嘘了一声。 而阿鱼的嘘声刚出,澶容便冷声说:“不去。” 这就很意外了。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