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傅燕沉来到若清面前,气呼呼地说,“我看起来很闲吗?我怎么可能天天惹事!” 若清点了点头,端着木盘的手一动不动,不以为意道:“所以你脸上的伤是自己摔的?” 张开的嘴没能合上,傅燕沉有些心虚地移开眼睛,想了半天才说:“是陆师兄先找我麻烦的。” 若清很了解他,淡定地问他:“陆师兄是怎么找你麻烦的?” 傅燕沉口中的陆师兄是五师叔门下最喜欢找傅燕沉麻烦的那位师兄。这两人势同水火,只要遇到就会打在一起。 傅燕沉从怀里掏出一个红果,对着若清理直气壮地说:“我方才在林中捡果子,果子不小心落在了他的脚下。” 若清皱眉,“他踩了?” 傅燕沉沉默片刻,“那倒没有。” 若清松了一口气,不解道:“那他怎么了?” 傅燕沉忿忿不平道:“我刚才看这果子不错,就想着给你摘几个,不曾想他会突然走过来,打断了我的动作。而我一看到他就有气,摘果子的好兴致都被他弄没了!那时的我就想,你本来可以吃三个果子,但因为这个人来了,我不摘了,你只能吃一个,这笔账是我们亏了!而这事怨谁?当然怨他,那我怎么可能让他好过!” 若清愣了一下,实在是没懂他强大的找茬逻辑。 而傅燕沉这时还很不忿,仍旧在说:“你说这人讨不讨厌。” 若清听到这里按了按眉心,他知道什么果子不果子是假,真话不过是傅燕沉想要打陆师兄,为此,他忍不住问:“你看他不爽,就跳下树直接动手打他了?” 傅燕沉奇怪地看了若清一眼,“那怎么可能,我是先和他打了个招呼,我们才打起来的。” “你是怎么和他打招呼的?” “你个狗娘养的。” “……” “怎么了?” “你是不是忘了我之前和你说过的话?”若清不认可的沉下脸。 而那拿着飞鹤长剑的白衣男人早就站在山坡下,就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静静听着他们的对话。 此刻瞧见若清不认可的表情,白衣男子还以为若清也不看好傅燕沉这嚣张跋扈的性子。 不料这时对方却说:“我跟你说过几次了,你这般行事,陆师兄告到你师父那里,你会吃亏的。” “……” “我不是教过你怎么陷害人吗?你难道就不能装装样子,少挨一顿打吗?” 若清越说越气。 傅燕沉这冲动莽撞的性子让若清很头疼。而他一颗心都是歪的,知道陆师兄总难为傅燕沉,对陆师兄也没有什么好脸色。 他想了想,与傅燕沉说:“你师父礼法大于天,若是五师叔带着陆师兄去告状,你师父肯定要教训你。” “那就让他打,我又不怕。” “你是不是傻?明明可以不用挨打为什么非要挨打?你上次不是说,陆师兄带着其他师兄陷害你,害的你师父教训了你吗?” 傅燕沉点了点头。 若清又说:“那我们这次也学他。我问你,你打他的时候别人看到了吗?” 傅燕沉摇了摇头。 若清想了一下,若有所思地说:“等一下我先扑在地上弄脏衣裳,然后我带着你去找我师父和师姐,就说我在送药的路上遇到了你,跟着你去摘果子,不曾想陆师兄也在树下,而陆师兄不喜欢你,看到你就来寻你麻烦,我看不惯说了他两句,他便与我动了手,你这才打了过去。” 他一本正经地说了颠倒黑白的话,理直气壮地教傅燕沉撒谎,末了还很得意,“我师父师姐若是知道陆师兄难为我,肯定要带着我去找五师叔,而我师父是五师叔的师姐,五师叔很怕我师父,看我师父找来肯定要当着我师父的面教训陆师兄,那陆师兄一天挨两顿打,你睡觉都能笑醒了。” 若清这人小气,总记得陆师兄明里暗里寻傅燕沉的麻烦,所以一有机会就会帮傅燕沉报复对方。而素音极为护短,只要是与他有关的事,一向都像是吃了火药,其他师叔师伯了解这点,靠着她的丹药提升修为的人自然会避开她的雷区。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