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细的裂纹往外泄出,打的单灵措手不及,让单灵开始后悔自己企图欺骗澶容的决定。 季环生还在那个葫芦里! 如果她不想办法让澶容停下,季环生一定会与葫芦一起碎在澶容的手里。 害怕季环生会死,单灵连忙跑过去抱着澶容的手,惊恐万状地喊澶容:“你这是做什么!我都告诉你了啊!” 澶容性子本来就冷,会与她争吵争论才是怪事。他听到单灵的叫声,只当没有听到,简单地用这个举动将单灵吓得魂不附体。 眼看葫芦就要碎了,单灵连忙说了几句软话。 可不管她怎么说怎么赔不是,澶容都没有停下。 单灵没有办法,只能大吼:“行了行了,是我错了!你快点住手!我只是觉得真相不好,你不知道对你而言也许是件好事。” 是好事是坏事不用她来做主。 澶容只是问她,也只需要她回答。 单灵并没弄清楚,他并不需要她替自己做决定。 见澶容还是没有理她,单灵承受不住了,就对着澶容喊了一声:“邺蛟!你松手!邺蛟!能算昌留小皇后叔公的只有邺蛟!松手啊!” 闻言压着葫芦的手终于收了力气,但很快又不知应该放在哪里…… 若清不知道自己睡了有多久,当他醒来的时候他正躺在澶容的怀里。 澶容抱着他,手放在他的怀里,轻轻按着他的胸口,呼吸声比以往要重一些。 若清刚醒,头脑还不是很清醒,见此也没有多说什么,只靠着澶容躺了片刻,然后又转过身子,将头埋进澶容的怀里。 澶容问他:“怎么了?” 若清想要与他说意绫和陈已安的事,想要与他说红绳的事。可因为身体不舒服,若清没有立刻开口,就把脸埋向澶容的胸口,一副恨不得闷死自己的模样。 澶容见此也不嫌若清烦,只伸出双手环抱着他。 如此躺了一段时间,若清听澶容对他说:“走不走?” 澶容是半点也不想留在这里,不想看若清天天随着长公主外出,没事还要生病。而若清了解澶容的意思,之前是坚定地不想走,可在看到意绫和陈已安的过去后,他又有些心烦地闭上了眼睛,暂时没有回答,心里不走的坚定答案在昨日已经松动了。 澶容因若清不说话,心里不舒服的感觉越来越强。 毫无征兆,澶容忽地按住了若清的肩膀,翻身而起压在了若清的身上。 若清愣了一下,下意识地伸出手抵住澶容的胸口,抗拒着面前突然变得强势的人。 澶容不说话,但不断往下压的身体因为若清的推拒开始停下。 因为外边天色渐晚,房子里光线不好,若清看不到澶容的脸,心里不免不安。 像是害怕贸然开口会惹得彼此不悦,他们就这样沉默地打量着对方。 片刻后,澶容说:“你心里在介意什么?你有没有权势,是不是权贵与我们之间的事情有什么关系吗?” 若清回答不出来,抵着他胸口的手也忍不住卸了力气。 澶容说:“你以前什么都没有,我也喜欢上你了,傅燕沉以前什么都没有,你也没有因为他无权无势看轻他,所以在你我的眼中权势大概是最轻贱的存在,那你又为何要依靠那些轻贱的东西来确定自己的分量,以此去算你用权势能绑住我多久?” 若清顿口无言。 澶容的语气则比平时来得凶恶:“你这样的心思到底是可笑还是可怜,若是可笑,为何不改,若是可怜,我就在你身边,你还要我怎么可怜你?” 他说得很有道理。 他把若清问住了。 澶容的询问比起质疑,更像是在问若清在怕什么。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