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是不是?” 邺蛟此刻忽然不怎么想回答了。而他任性惯了,不想看别人的脸色……就不看别人的脸。 宿枝可不管他在想什么,仰起脸,危险地眯起了那双美目,阴恻恻地说:“所以你必须报答他。” 看宿枝那副样子,如果邺蛟说不报答,宿枝都能拔刀架在邺蛟的脖子上,逼着邺蛟去报答船家。 奎见气氛不对,不忍只看着宿枝逼迫邺蛟和船家,无措地抬起了手,想拦又不敢拦。 这时,宿枝又一把掐住了船家的脸,对着那已经吓傻的可怜人说:“你救了他,我救了你,我们两折中一番,他报答你,你报答我,你把他让给我,让他帮你报答我,你就不用报答我了,他也借着我报答你了。” 奎:??? 这是什么强盗算法??? 妖魔的良心再次被无耻之人激了出来。 奎试图发出正义的声音:“不是!你等一下!你这样做不合适吧?明明是你将人推下去的……” 宿枝回过头,不善道:“他自己没站稳,怎么能怪在我的头上?”说罢,他看向那瞪圆了眼睛看着自己的人,撩起对方脸侧湿淋淋的长发,掐着对方的肩膀,将这人拎到了自己的身边,然后直接飞出了船中,留下奎对着空中大喊了几声混蛋。 自从出生以来,邺蛟还是第一次被人如此怠慢。 虽然知道他身份的凡人很少,但薄辉那一代人中几乎没有不认识他的。 而在那个血统决定一切的混乱时期,即便母亲改嫁珠藤,即便他不姓父姓,他也是薄辉的子孙。 与自己那不受待见的亲爹不同,薄辉偏宠他,纵然他在洪莽期乱战的时候帮着珠藤打了邺鱼,薄辉也没有说什么,还在事后封了他一个宁水水君,在珠藤蛇女去世后继续庇护他。 由此,旁人看出了薄辉十分偏宠他。 因此,他一生顺遂,从未遭遇过这种怠慢和冒犯。 不过最奇怪的是,面前这个人即便做着如此恶行,身上的灵魂也是干净得要命,让人看了不禁觉得他所做的恶行都是基于善意,并有自己的道理。 而邺蛟喜欢这种看似凶恶其实内心有些主意的人,便有些赞许的看着他。 不过这份赞许在宿枝带着他飞向岸上,一只手按住他胸口后结束了。 “啧。” 不知是谁嫌弃的砸了砸嘴。 邺蛟面无表情地低下头,看向自己的胸口,又看向那只按住自己的大手,挑高了左侧的眉毛。 “看不出来,你还有这种爱好。”确认了面前的人是男人,宿枝嗤笑一声,收回了手,一边脱下鞋子倒着鞋里面的沙子,一边说,“前段时间来了个魅惑人心的魅,这两日又来了一个喜欢扮女人的男人,看来魔尊客休的喜好有些不同寻常啊……” 他说到这里懒洋洋地撩起眼皮,长睫上抬,抵着眼皮,露出了一个十分无语的表情,道:“但他把我想成什么人了,他以为我喜欢看这个?” 他说完转过头,看向身后衣衫不整的邺蛟,眼睛停在对方被水打湿的眉眼黑发上,顿了顿,又平静地说了一句:“确实有点喜欢。” 业怀:“呵。” 他说喜欢,可那双眼睛里却没有半点情意,平静得像是根本没有收入邺蛟的影子。 邺蛟一时有些好奇,想要知道他的眼睛里都藏着什么,在他不理自己往前走后老实地跟在他身后,问他:“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我的?”他自认实力不俗,也不觉得自己的变化术有什么漏洞。 宿枝不感兴趣地说:“氾河一支是天阳体,任何邪门歪道接近我,我都能感应到。” “身边的那个山魅。”邺蛟兴致勃勃地问:“你是怎么说服他一心向善的?”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