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回去叫人了,想来只要能拖延一些时间,等他们赶来这徐景恪也就逃不掉了。 就这样,徐景恪想着脱身,而谢江清全然不管旁的人,就死死揪住他不放,愣是等到了支援过来,最后连着徐景恪以及他手底下的那些人都尽数抓了。 谢江清受了一身的伤,可却在这些日子以来头一回露了笑意,他知道,江州的事儿总算是快要过去了。 马车上,李拂将这些事儿一一同徐淮意说了,又道:“可惜的是未能从那山洞里找寻到他们饲养的蛊虫。” “治病的药呢。”徐淮意眸色发冷,“可有找到?” 李拂摇头,吐了两个字出来,“未曾。” 马车加了急,车轱辘碾着碎石,摇摇晃晃的行了一路。 一到那儿,马车还未停稳,徐淮意便一把将车帘掀开,等李拂回过神来,瞧见的便只有他的背影了。 徐景恪被关在太守府里,之所以将人带到这儿来而没有送到驿站去是因为太守府里在水灾之后临时建了监牢,虽说可能稍稍简陋了些,但总归是好过没有的。 江州太守知道徐淮意过来,急忙出来迎接,刚要行礼,却见徐淮意越过他往前走,“带孤去见他。” “是。”江州太守自然明白徐淮意口中的这个“他”是谁,一边应着,一边带着徐淮意去了太守府里那座方才建好不久的监牢。 或许是因为这座监牢方才建成不久,徐淮意进来是并未在里头闻见那股独属于监牢里所特有的腐臭气息,但却有直冲而来的血腥味,一推开门,那阵气味便横冲直撞而来,是一种很清晰的,新鲜的血腥气味。 徐淮意闻到这阵血腥味脚步不由一顿,目光往里头瞧去,监牢中徐景恪安静却狼狈的坐在那儿,见徐淮意过来,甚至仰起头朝他露出笑意来,“五弟,你来看我吗?” 他说话的语气就像是他们在宫中某处偶然遇见寒暄,好似什么事都没发生。 徐淮意从江州太守的手中接过监牢的钥匙,打开了监牢的门之后一脚踏进了关押徐景恪的囚牢里。 太守明白自个待在这儿已经不合适了,便识趣的开口道:“臣去外头候着吧。” 徐淮意轻轻嗯了一声,算是给了回应。 外头那扇门带上,算是彻底将两边隔绝了开来,里头阴冷昏暗,外头阳光正好。 徐淮意一步步走到徐景恪跟前,眼眸中仿佛淬了冰,“告诉孤,疫症,如何解?” “你也是来问这事的。”徐淮意勾勾嘴角,唇边多了一抹嘲讽的笑意,“谢江清前脚刚走,你就来了,为的都是同一桩事儿。” “你们就不能先在外头商量好,别一前一后过来折腾人吗?” 下一刻,他便被徐淮意一脚踹倒在地,没等他起来,徐淮意又抬脚死死踩了上去,“孤没兴趣听你说这些没用的。” 徐景恪连要挣扎的意思都没有,他知道他挣脱不开来。 他不会武。 在力气方面更是远远无法企及徐淮意,挣扎,只会让他看起来更加狼狈罢了。 他就那样躺着看着徐淮意,“五弟想听什么呢?解疫症的药方?” “我倒是知道,可我为何要给?让这整个江州的人为本王陪葬,这样,本王才不算是死得悄无声息!” 徐淮意眸中多了一股狠劲,连带着脚也多用了些气力,徐景恪疼得面色发紫,可却咬死了不肯发出一点声响来。 半晌,徐淮意方才将他身上的脚挪开,又俯身蹲下,看着连爬都爬不起来的徐景恪道:“你信不信,孤今日就可以让你去见阎王。” 他说话的语气仿若冒着寒气,旁的人听到这话应当都会生出些畏惧之心来,可徐景恪不同,他听了这话就仿佛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忍不住的哈哈大笑起来。 徐淮意就这样在旁边站着,冷冷的目光落在他身上,袖袍下的手中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把匕首——是当初他想要给沈昭禾防身用,但被拒绝的那把。 那把匕首在下一刻被抵在了徐景恪脖颈前,笑声在这一刻戛然而止,徐淮意正欲开口,却见徐景恪嘴角不断上扬,止不住的再度笑了起来。 这次他笑得比之前要更加疯狂,甚至笑出了眼泪来。 他一边笑着,一边断断续续的开口道:“徐淮意,你不会杀人的……” 徐淮意一顿,握着那把匕首的手越发的用力,那刀锋差一点便能划破徐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