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也怪我。”万俟菱拉着沈昭禾的手坐下,“我追了那猎物一路,原来以为很快就能将那家伙抓住的,可谁曾想这狩猎场不知哪里来的陷阱,我的马一脚踩空,直接将我摔到一个大坑里头去了。” “我在那里头喊了许久,直到天都快黑了方才被救了出来,我再去那儿寻你,就怎么都找不着人了。” 沈昭禾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好歹我们都没出什么事,没事就好。” 万俟菱撇了撇嘴,“可惜没到最后也没弄明白那窜得如此快的猎物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又转头看了一眼万俟砚,正欲问他为何一年方才开放一次,专门为了狩猎比赛准备的狩猎场里头居然会出现陷阱,却发觉他好似受了伤,顿时极为惊讶,“哥,你怎么受伤了?” “不小心从马上摔下来了。”万俟砚轻飘飘的解释了一句,说完又撇了一眼万俟菱,“下回再把人带出去,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能把人丢下。” 万俟菱赶忙点头作发誓动作保证,“绝对不会有下回了。” 万俟砚瞥她一眼又往沈昭禾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方才转身走了。 “昭禾,你快同我说说。”等万俟砚走了之后,万俟菱一脸神秘的靠近了沈昭禾,好似想要从她嘴里打听些什么。 沈昭禾瞧她神色,心里也不自觉的紧张的起来,“说什么?” 万俟砚没同万俟菱说实话,显然是想瞒着她的,那她若是察觉到了什么想从自己这里打听消息,那自己是说还是不说? “他到底是怎么从马上摔下来的!”万俟菱说着明显是憋不住笑意了,笑得整个人都在颤抖,“哎呀,我是真的想象不出来他到底是怎么摔的,你快和我说说吧……” 沈昭禾愣了片刻,心底也算是放松了下来,看来是自个将事情想得太过复杂些了。 还好,不然自己可就真不知该如何同她解释了。 当晚,南岐王要举办一场宴会。 说是宴会,其实也是这场狩猎比赛到了尾声,南岐王要看看参加这比赛的人各自都猎了多少猎物。 也是依着他们各自猎的猎物多少来评鉴他们骑射方面的能力。 万俟砚是带着沈昭禾一起去的宴会。 从前沈苏苏过来时心头想着的是要在这南岐有自个的一席之地,初时倒是比较乐意去参加南岐一些夫人小姐安排的聚会,总想着能同她们打好关系。 可惜后来却发觉那些人对她嫌恶不已,每每参加这些聚会总会被人言语排挤,且南岐女子同男子一般,亦是擅长骑射,所以聚会之时少不得会有同骑射相关的游戏助兴,沈苏苏一个大齐女子,根本未曾接触过这些,每回上场总是要惹出笑话来。 次数多了,沈苏苏也明白改变她们心思艰难,又受不了那些冷落白眼,便不再去了。 而今日宴会,来参加的多是世家之人,其中有些已经有了夫人的会带夫人同行,还有些未曾娶妻的便是独自一人过来,那三十寻常百姓也有席位,只是排在最后头,连南岐王的面容都无法看清罢了。 那些世家之人其实多是未曾见过沈苏苏相貌的,所以此刻沈昭禾跟着万俟砚一起进入举办宴会的营帐之中时便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 沈苏苏已经嫁到南岐,成为了世子妃却又不管不顾悄悄潜回大齐,还将贺文害死之事在南岐即便在寻常百姓中也是传得沸沸扬扬的,更别提这些世家子弟了。 他们这会儿都用或是好奇或是厌恶的目光打量着沈昭禾。 沈昭禾来之前就已经做好心理准备,知道他们这些人对自己是不会友好的,那些或是好奇或是厌恶的目光她都还能接受,唯独一道直直盯着她充斥着怨毒的目光让她浑身都很是不自在。 她悄悄往那个方向瞧了一眼,没料到正好同那人的眸子对上,顿时激得她一颤,出了一身的冷汗。 倒不是因为她胆子太小,实在是那人满脸的刀疤加上怨毒的目光太过吓人,只是一眼沈昭禾就能感觉出来他必然是极为怨恨自己,恨不得将自己撕碎。 万俟砚察觉到沈昭禾的不适,便轻声安抚道:“没事,他不敢对你怎么样。”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