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又有何意义?” 说着,他缓缓跪下,“徐氏一族中,有无数聪慧敏识之人,泱泱大齐,更有无数博学多才之人,儿臣若葬身祁州,他们皆能坐稳储君之位,还望……陛下成全。” 陛下坐在那儿看着跪倒在自己面前的徐淮意,恍惚了许久,最终长长叹了口气,“罢了,罢了。” “我们大齐大抵是注定了要有这一场劫难的。” “只是……”说到这,陛下浑浊眼睛有些湿润,“淮意,你要活着回来见朕。” 徐淮意深吸了一口气,应了一声是,可心里却明白,他这一趟去了,大约是不会有回来的时候了。 没关系,反正……他本来也活不了太久。 能在这剩下的日子里为大齐做些事情,也是好的。 得到陛下准许之后的第三日,徐淮意亲自率兵前往祁州。 这事,他没告诉皇后。 他是真的害怕皇后知道了之后,就不会让他走了。 可这事毕竟不是小事,想要一直瞒着根本不可能。 他方才走了一日,皇后便已经打听到了这消息,她得知这消息时,正在梳妆,听完这消息,她神色好似没有太大变化,画眉的手却抖了又抖,最后只说了句,“应该的。” 大齐危在旦夕,徐淮意作为储君,应当冲到前头去,应当拼死护住百姓。 他既然享了荣光,就应当承当责任。 这次祁州之行,徐淮意带上了温夷。 从前,对于南岐的蛊,世上的人提及,大多是从心底里鄙夷,都觉得那是旁门左道。 大齐同南岐积怨已久,更是看不上这下三滥的手段。 根本就不可能会费心思去研究。 而温夷倒是不同,他从几年前见识到了南岐蛊虫的玄妙之处了之后,便着手开始研究。 他心底对这些东西并不会有什么偏见,到如今,不说旁的,对那些东西至少可以称得上是了解的。 到底是能帮上些忙的。 祁州距离京都走大道的话,大约需要二十日方能到。 徐淮意心里着急,他知道,二十天看起来不长,可对于眼前已经千疮百孔的祁州来说,简直是个天文数字。 于是他果断抄了近道,甚至在没有道路的地方开出一条道来。 且不分白天黑夜的赶路,几乎是没有歇息的时候。 除非是马匹已经支撑不住了方才会给些时间休息。 就这样,硬是将原本二十日的路程缩短在了十日之内。 他们赶到祁州的时候,祁州太守怔愣了许久,最终重重的跪倒在徐淮意面前,叩谢皇恩浩荡,大齐没有放弃祁州。 他们守了那么久,没有白守。 祁州的那些百姓也欢呼着,徐淮意的到来,真切的给了他们希望。 储君在这儿,就能证明祁州没有被放弃,也不会被放弃。 徐淮意伸手将祁州太守扶起来,开口道:“先带孤去看看将士的尸首吧。” 祁州太守连忙起身答应,带着徐淮意前往尸首安置之所,温夷也很及时的跟了上去。 见到那尸身之后,徐淮意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尸身骨头上的啃咬痕迹比他想象中的还要严重许多。 “本来没想过破开将士的尸身来查看的。”祁州太守在旁边叹了口气,“只是同南岐交战之时,我们的将士折损严重,便是以多一倍的将士同他们较量,也不是他们对手。” “后来发现死在战场上的将士们,许多身上甚至没有刀剑之伤,实在奇怪,这才用了这法子。” 徐淮意轻轻点头,转头看向旁边的温夷,温夷上前一步道:“确实是蛊。” “《南岐本纪》中有过记载,这种蛊名叫食人蛊,幼时以蛊虫为食物,成年后食人类骨髓,一般是从人口,鼻,耳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