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应当不是定远侯夫人亲自看见了,如若不然,也不会等到今日才上门。 他话音落下,周如玉面上神色缓和了许多,悬着的心也稍微放了放。 沈伯文说罢,修长的手指屈起,“笃笃”地在桌面上有节奏地敲了几下,面露沉思。 半晌后,他才开口道:“如玉,你明日便带着阿苏去一趟老师府上,寻师娘打听一番关于定远侯府的事。” “我明白了。” 周如玉效率极快,当日晚上说定,次日便给师娘递了帖子,得了回应之后,下午便带着沈苏上门拜访。 回来之后,便带给沈伯文一个令他吃惊的消息。 “师娘是说,阿苏与定远侯家病逝的嫡女,长得有六七分相似?” 周如玉点了点头,直到此时,她还没有从这件事带来的震动中平静下来。 沈伯文吃惊过后,反而慢慢平静下来了。 毕竟他来自现代,知道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两个看似没有关系的人长得相像并不是什么不可能发生的事,不过在此之前,也不能完全排除血缘关系,因而他还是得找老太太确认一下。 结果他刚开口问完,就被老太太白了一眼,道:“我看你才像是捡的。” 说罢又叹了口气,难得地情绪低落下来,道:“你们外祖母去得早,你们都没见过她,不然一定能看出来,阿苏跟她长得有多像。” 听到这儿,沈伯文心思一动,随即问道:“娘,您能跟我说说关于外祖母的事儿吗?先前一直没听您提起过。” “没什么好说的。”沈老太太低头道:“你们外祖母,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妇人,除了长得好看,不怎么喜欢出门,跟街坊邻居家其他的婶子们也没什么区别,洗衣做饭,做做针线,照顾孩子。” 一边说着,手底下还做着针线,只是不知不觉中,动作便慢了下来。 沈伯文见状,明白这是老太太思念外祖母了,替她倒了杯水,道:“娘,您喝口水。” 老太太一言不发地接过来,喝完就放下了,继续手里的活儿。 继续道:“她也没有外家,我小时候问她,我跟哥哥的外祖家在哪儿,她就笑笑说不记得了。” 沈伯文听到这儿,心里多多少少有几分猜测。 “阿苏跟你们外祖母长得像,我难免多偏疼她几分,倒也不是为了别的,就是怕她受苦,跟我娘似的,好日子没过过几天,早早地就去了……” 沈伯文沉默了片刻,才道:“娘,外祖母可有什么东西留下来?” “有倒是有,就是块儿玉佩。”沈老太太反应就算再慢,听到这儿都应该明白过来了,不由得放下手里的针线活儿,抬起头来看他:“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沈伯文道:“还不能确定,只是有几分眉目。” 老太太忽的想起了什么,不由得追问道:“难不成,是昨个儿中午上门来,冒冒失失就要带咱们阿苏过去做客的那家侯府?” 儿媳妇儿虽然没跟她说,但这个院儿就这么大,她那会儿想午歇没睡着,想听不见大门口的动静都难。 沈伯文随即也想明白了,便不瞒着了,点了点头。 老太太见状便撇了撇嘴,摇着头说:“如果是他们家啊,那还是算了吧。” 她可看不上这家的行事作风,若不是他们的亲戚还好,他们再怎么作,都跟自家没关系,但要真是她娘的娘家,有这么一门亲戚,还不够他们沈家丢人的呢。 侯府? 侯府做事也不能这么不讲究啊。 老太太想的什么,好懂得很,沈伯文闻言便笑了,安抚道:“儿子回头去查一查,不管是不是,咱们心里都有个数儿,退一万步,若是真有其事,您要是实在不想认,就推说没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