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儿,却听对方说:“小湫,你母亲最后一次出现在魔界的界河边,说要寻曼陀罗花,你还记得吗?” 白湫有仿佛看到了那日在游封的小院里,白琼对她说这些话的模样,表情有些飘忽,“我……记得的。” 白琼面容严肃,嘴里却在重复着同一句话,“小湫,你母亲最后一次出现在魔界的界河,说要寻曼陀罗花……” 白湫听着她不断说着这一句话,且越来越靠近,直到与她面对面,让她心里有些发慌时,眼前的“白琼”突然像是玻璃碎成了无数片。 她骤然惊醒,呼吸急促,眨了眨尚且迷蒙的眼,不自主紧握的手掌心里面已经全是汗水。 看清所处的地方,妖冶的曼陀罗花满目都是,白湫擦了擦额头上溢出的汗水,脑海里不断闪过方才看见的片段,她深吸了口气,打算从游封那将水囊拿过来喝两口水,就瞧见盘腿入定的一圈人都没什么动静,只有她一人醒了过来,其余人都很专心地在打坐。 于是白湫静悄悄地施法,将游封手边的水囊拿了过来,刚打开盖子,就见游封已睁开了双眼。 白湫喝了几口水后,快速跳动的心脏才慢慢平复下来,她今日来总是会做奇奇怪怪的梦,但像今天这样,醒过来后还能记得的是在少数。 她悄然起身,朝游封招了招手,距离阿罗所说的秘境开放还有一会儿的时间,他们还能享受最后的宁静。 白湫属于那种心里有事不说不舒服的类型,她与游封都有阿罗的赠花,所以走在曼陀罗花海当中,那些曼陀罗花感受到阿罗的气息,会自动让开一条道路。 走远了一些后,白湫看着开满花的幽坵山,转身拉住游封的手,“夫君,我方才又做梦了。” 游封牵住她的手,给与一份叫人安心的力量,“梦到什么了?” 白湫道:“我好像是梦见母亲了。还梦见了姑姑,她问我记不记得母亲是消失在魔族的界河边,是为了寻找曼陀罗花而消失的。” 白湫将之前白琼讲给她听的有关母亲的事情简单复述了一番,因为她们知道的真的很有限,只有魔族界河以及曼陀罗花这样的关键字眼。 这么多年了,白湫母亲一直下落不明,而曼陀罗花…… 眼前不就是么…… 游封垂眸看她,他知道白湫是被白琼收养于青丘的,她那身火红的狐狸毛就可以看出,与青丘狐族不同,但对白湫的亲生母亲,知晓情况的人并不多。 在白湫低头皱眉的时候,游封揽着她看向木屋后的一个方向,视线越过在打坐的一圈人,往后面的方向看,“说来也巧,那边——就是魔族的界河。” 在小木屋后大约百米远的地方,有一条细细的溪流,便是魔族界河所在的位置。 白湫惊讶之余,望着那个方向久久没有说话。 姑姑找到的那个小妖也许并没有说谎,界河、曼陀罗花,都对上了,那她的母亲,她的阿娘在哪儿呢? 会不会…… 游封轻声道:“湫湫,寻找界河边的曼陀罗花,是进入上古秘境的唯一通道。” 也就是,白湫的母亲很可能当年进入了秘境之中。 曼陀罗花盛开的时间不定,据说在几十年前,曾有过一次很短暂的开放,也是在那时候,魔族的一名工匠阴差阳错得到了曼陀罗花粉,从而制成了宝器。 白湫同样想到了这个可能,她没由来的有些紧张,在秘境之中是不是能见到阿娘?阿娘肯定还活着的,是吧? 这些话,她在心里来来回回不断问自己,却无法开口询问旁人,因为答案到底是什么,谁都不能给出准确定论,只有进去了之后才知道。 忽而,风似乎喧嚣了许多,吹得身侧的曼陀罗花不停摆动,白湫见自己红色的裙摆与游封藏青色的飘打在一块,发出猎猎的声响,再扭头一看,阿罗不知何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