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里,他一直都是没有瑕疵般的存在。 她把他放在一个很珍贵的位置,所以即使是看到了视频那种几乎算得上确凿的证据后,也依旧会选择相信他,会给他留有一个、或许他是被冤枉了的余地。 他也看着她,脸上神色越来越温和:“以后再有这种事要告诉我,不要自己一个人憋在心里,知道吗?” 徐未然默了两秒,点头。 “除了这件事,还有没有其它没告诉我的?” 这次徐未然沉默了更久的时间,最后轻轻摇头:“没有了。” 她的病已经好了,跟他在一起这段时间,她恢复得很快,几乎不会有无力感和厌世感了。 所以是没有什么事瞒着他的。 邢况没有再问,带着她下楼。在那之前她对着镜子检查了一遍妆容,确定不会被人看出异样才跟他一起出门。 俞筱早在下面等得心焦,气得涨红了脸。 看到徐未然从楼上下来,俞筱走到她面前:“徐未然,你能不能离我未婚夫远一点儿,不要老是缠着他。” 邢况不悦地啧了声,抬起头时目光已经很冷:“你长眼睛了吗?什么时候才能看见是我在一直缠着她。” 俞筱更是委屈,一双眼睛登时红了:“邢况,你怎么能这么护着她!” “我不护着她,难道护着你,”邢况额发下一双眼睛没有半分温度:“你是不是觉得你是女的,我就不会对你动手。” 俞筱蓦地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盯着他看。 “你刚才是怎么烫她的,”邢况说:“要是不想怎么被烫回去,现在就滚。” 俞筱胸口剧烈起伏着,眼泪已经忍不住涌了出来。 她万般不甘地看向被邢况护在身边的徐未然。 徐未然并不如以前那样畏畏缩缩的,而是抬起了头,眼神甚至有些挑衅地看回她。 俞筱愤愤捏了捏拳头。 钱蒙要过来把她拉走,可她却慢慢地平静了下来。 她重新高傲地扬起头颅,对着徐未然说出了句意味深长的话:“我看你能得意多久。” 俞筱走了以后家里清净了很多。 邢韦兆从外面回来,他并没有对徐未然表现出任何不满,甚至还温声问了她几句在国外学习的事。 徐未然只说还好。 邢韦兆颔首,并没有再说别的,只把邢况叫走,问了些集团最近的事。 邢况频频扭过头,朝徐未然那里看,生怕有人会再欺负她。 更怕李章会对她不死心。 还好徐未然跟秋琼待在一处,李章在离她比较远的地方。 秋琼倒了杯茶,送到徐未然面前。 “当年是我们考虑得不周全,把你一个人送到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想也知道你肯定吃了很多苦。”秋琼主动提起以前的事:“我们的意思是每年给你一笔生活费,可你一直不肯收,把钱都原封不动打了回来。你一个女孩,在国外又没有亲人帮衬着,我都不敢想你是怎么熬过来的。” 徐未然无所谓道:“我没吃什么苦,在那里的学校也确实学到了很多,您不用觉得愧疚。” 秋琼透过落地窗看了眼院子里的邢况,说:“你那时候心理状态很不好,我跟邢况的父亲很担心邢况会受到你的影响。别看邢况表面上总是对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其实他一直没放下他母亲的死。我们就都觉得,阳光开朗的女孩在他身边会比较好,你走了以后,他慢慢地总会好起来的。 “后来的事情却是我们没有想到的,他找不到你后整个人都变得很不对劲,不再跟人交流,对任何事情都失去了兴趣。如果没有人看着他,我们简直要担心他会不会做出自杀这种事。他那个样子,就好像是被人抽走了所有希望一样,空有一副躯壳,行尸走肉般地每天活着。那个时候我们才知道,你对他来说并不是可有可无,而是他的全部。 “后来他会振作起来,是因为他知道了你是他父亲送走的,只有他顺利接手邢氏集团,他才能把你找回来。他去了燕城大学读书,不交朋友,也没有任何社交活动,每天都把自己封闭着,挤压出每一分每一秒的时间读书,想尽快完成课业。除了学校那些课外,他还进了公司,从最底层做起,一路凭借着自己的能力一步步往上升。 “别人都说他命好,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他生下来就有的。没有人知道他究竟付出了多少,过去这两年多的时间里他又到底牺牲了多少。他以前对权利这种东西根本不在乎,每天都过得浑浑噩噩。是为了你,他才从一个得过且过的人,变成了现在这样有野心的人。 “他有了权利,掌握了邢氏集团近一半的控制权后,第一件事做的就是满世界找你。虽然有他父亲一直在暗中阻止他,可他一直都没有放弃过。现在你能回来,想来都是他做了努力的缘故。” 秋琼说了很多话,徐未然始终低垂着眼睫,掩下早就通红的眸子。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