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我自作主张了。” 周池妄没有立刻回复。 宋轻沉反而更慌张了,想再说些什么,却听见从头顶上传来一声轻笑。 她抬头,与他对视。 “是好事。” 周池妄漫不经心,“蒋乔提议,在校庆上组一个乐队。” “那,”宋轻沉问的小心翼翼,“你同意了吗?” 周池妄继续往前走,偶尔瞥她,“差一个鼓手。” 他扯唇,“我推荐了你。” 宋轻沉骤然停步,指着周池妄的背影,“你、你……” 周池妄回头,神情在夜色中模糊看不分明,“不想去?” 他音色薄凉,“不想去也行,只不过除了鼓手,他们还会缺个键盘。” 消息太多,一瞬间砸的宋轻沉晕头转向,她在夜晚的凉风中涨红了脸,“你,你这是捆绑。” 周池妄勾唇,气定神闲的睨她,“你替我做主,我捆绑你,扯平。” 荒谬的合理,听的宋轻沉哑口无言,唇角开开合合,听到他说。 “姜彻也去,他弹吉他。” “跟姜彻……有什么关系?” 宋轻沉反驳的快,对上周池妄暧昧不明的视线,她转移话题,“你跟姜彻,你从来没有说过。” “不是重要的事。” 余光中,宋轻沉露出一副‘豪门世家恩怨多’的神情。 他淡笑,“少看小说,没你想象的这么糟糕。” 回家后,她有些苦恼,盯着放在后院简易房的架子鼓默默发呆。 架子鼓是她唯一会的乐器,小学在课后班上跟着老师学过几年,初中没有了老师,便自己在家练习。 家里这个还是单位不要,父亲捡回来的。 上高中后,她连碰都没碰过,不知道还能不能找到感觉。 宋轻沉盯着条纹纵横的天花板,睁着眼睛在床上来回翻身,最后索性蒙住眼睛。 还是数学竞赛比较重要,她水平不足的话,他们应该会另寻他人。 竞赛当天是周日下午,七中放半天假。 宋轻沉走进考场,在自己的位置上落座。 她是高二唯一的普通班学生,比起来盯着课桌发呆的重点班学生,她反而不紧张,开考后先翻了翻卷子,找到了几道周池妄讲过方法的题,一路做的顺畅。 考试结束后,在门口碰到了从另外一个考场走出来的周池妄。 她惊喜的汇报情况,“很多会做的,谢谢你。” 周池妄不动声色,“你应该祈求你的对手都不会做。” 宋轻沉沉默一秒,又问,“听老师说,你上次是提、提前交卷,为什么这次没有?” 她疑惑的时候,眼睛像藏着几颗碎星,闪闪发亮。 周池妄随性的咬着声音,“懒得交。” 宋轻沉抿唇。 她做题做到了最后两分钟。 晚自习正常上。 下课后,宋轻沉走到校门口。 一般情况下,她父亲会站在自行车旁边等,今日她左顾右看,都没有看到自己父亲的身影。 宋轻沉握着自己的小手机,打了一个电话。 无人接听。 她在门口晃来晃去。 下了晚自习后,天色黯淡,学生陆续回家,车辆、行人在马路上涌动,像是朵朵浪潮,一批批的来,又一批批的走,还剩下零星不多的几个人,宋轻沉看到了姜彻。 他单腿支地,靠在学校门口的墙壁上,目光若有若无的朝来往行人身上撂一眼,偶一低头,掏出一根烟。 校门口就是摄像头。 猩红的火光融进昏黄的路灯中,层层烟气往上升,缭绕在全身四周,他胆大妄为的吐出一口眼圈,眯着眼睛单手打字。 宋轻沉挪开视线,她的脚步下意识的往姜彻的方向挪动几步,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