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看见了言一色。 言燕兴奋的声音适时响起,“娘娘,你猜中了,料事如神啊!” 言一色对外头的言序微笑示意,然后拉着言燕下了马车。 两人一起朝府门走过去,言序面上不动声色,却定定看着言一色靠近,琥珀色的冷眸活了起来,翻卷出一丝温度。 而护卫和言语的随从,在看见言一色时,都有些傻眼。 “好巧!你也来这么早!” 言一色熟稔地打招呼。 言序含蓄地打量着她,觉她一点没变,又好像哪里变了,但她就是她,永远是他忘不掉的样子,也是无法碰触的存在。 他唇畔掠过轻笑,当神情不再阴戾狠毒时,完全就是人畜无害的一张脸,像精致易碎的琉璃娃娃,琥珀色的纯净眼眸是点睛之笔,“好久不见。” 言一色瞅着眼前的人,觉他变了许多,那时无论什么情绪都流露在外,尤其是厌世的暴躁,如今却完全收敛在内,化为上位者的无形威严。 她唇角一勾,又正式打了个招呼,“言家主。” 言序笑回,“言妃娘娘。” 这时,旁边傻眼的两个人,总算明白言一色的身份了,难怪跟言语长得一样! 府上护卫眼神闪躲,暗搓搓往大门方向挪,急切地想进去通禀,言妃娘娘来了! 言序一眼扫过他,凌厉如刀,沉声叫住,“言妃娘娘由本家主带进去,无需通传。” 护卫僵在原地,片刻后才找回声音,结巴道,“是……是!” 言一色看了眼言序,当先抬脚走了进去。 言燕经过言序身边时,恭敬行了一礼,这才跟上言一色。 言序瞥了一眼自己的黑衣随从,“山凉,带上贺礼,走。” …… 早他们二人进去的红衣男子,被人带到了待客的花厅,没过多久,言夫人便带着一身锦绣珠玉的言语,走了过来。 因着言治去上早朝,还未回来,只好由言夫人出面招待,彼时言语正陪着她一起逗鸟,接到下人禀报,就一起过来了。 红衣男子见到两人出现,一正神色,缓缓起身,优雅见礼,“末将是大将军麾下荣松,见过夫人,二小姐。” 严夫人落座,典雅端方,看了他几眼,笑着点点头,语气赞赏,“你就是荣松?总听老爷对我提起你,说你不仅样貌百里挑一,更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将才,今日一瞧,果然百闻不如一见,哪里都好!” 荣松垂着眼睛,谦逊道,“夫人谬赞了,荣松愧不敢当。” 他说着,眼帘一掀,却是看向言夫人身边的言语,一时怔然,仿佛被她的绝世容颜惊艳到了。 言语眼底划过一丝得意,因为荣松的反应恭维到她了,虚荣心得到极大的满足。 荣松是个实打实的美男子,单论样貌,甚至配得上言语,这样一个出色的男子拜倒在她石榴裙下,是件值得炫耀的事。 言语端着姿态开口,仿佛高高在上的女王,在对臣服她的万民施舍,“荣小将军怎么了?” 荣松回神,好似意识到自己失态了,不安地垂下头。 却无人看见,他眼中闪过的鄙夷和嘲弄。 荣松嘴上却歉然道,“二小姐赎罪,末将无意冒犯!” 言语笑而不语。 倒是言夫人打圆场道,“无事,小语也算在军中长大,一向不拘小节,不会与你计较,你坐吧!王嬷嬷,上茶。” “谢夫人,谢二小姐。” 荣松从善如流,坐了回去。 言语许是因为庆生,精致打扮过,巧用衣饰,遮住了自己残缺的耳朵和手掌,远远一看,气质清冷,宛若九天玄女,颇有几分遗世独立的样子。 她淡淡看着荣松,若无其事道,“还没问,荣小将军今日到府,所谓何事?” 话落,扫了一眼荣松身后的随从,他手中捧着的大型玉盒相当惹眼。 荣松回道,“大将军栽培了末将,既是师又是父更是友,于末将有大恩,定然铭记于心,日后必会报答!听闻今日是府上二小姐生辰,我既在京,又得大将军恩惠,怎可没有表示?故贸然上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