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指示,不敢进屋。 屋内没点灯,太子的眼睛瞧着呈文时,已经有了模糊。 廊下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太子一瞬抬起了头,看到赵灵一人走进来时,太子的面上最初也只是露出了诧异。 赵灵匆匆跨步进来。 太子劈头就问,“人呢。” 赵灵一路过来,脸色都开始发白了,太子问完,便“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道,“殿下,娘娘不见了。” 太子不太明白什么叫不见了,问道,“何意?” 赵灵垂目道,“属下去了宁大爷的院子,前后寻了个遍,没见到人影。” 片刻后,太子的脸色才慢慢地沉了下来,突地质问道,“你的意思是太子妃在孤的眼皮子底下,被人挟持了?” 赵灵:...... 挟持倒不像。 院子里没有丝毫打斗的痕迹,且大门紧闭是从外合上,赵灵心头早就已经有了猜测,但不敢说。 赵灵起身道,“属下这就去寻。” 瞬息的功夫,太子的神色已面冷如霜,“你最好是能寻到,寻不回来,你也不用再回来了。” 他堂堂太子,带着一万安良军,就差将蜀中的几座山头夷为平地了,可他的太子妃竟然能不见了。 这帮狗贼。 太子心头认定了是前朝余孽挟持了人,夜色一落,五皇子好不容易喘回来了一口气,牢房的门,突然又被一脚踢开。 太子立在门口,冷声问道,“人呢。” 五皇子昨儿夜里就被关在了牢房里,今儿被他折磨了半日,去了大半条命,这会子早就没有了抵抗之力,完全不明白他问的人,是谁。 五皇子刚抬起头,还没来得及去想,太子手里的刀子又挑在了他的脚上。 五皇子瞬间晕厥了过去。 他就是个疯了!比他那泥腿子父亲还要疯。 “让大夫下来。”死了就再救回来,人没找到之前,他今儿誓要与他耗到底。 赵灵从府衙出去后,带了几路人马,一路派去了回江陵的官道,一路派去蜀中各地打听消息,自己则先赶去了宁大爷在半山腰的院子。 没人。 半夜时,去官道驿站打听的人马,和探消息的人,才回来。 赵灵一进府衙,正要回后院禀报太子,知府大人便匆匆地迎了上来,神色略带恐慌地道,“太子殿下已经在天牢里呆了半夜。” 人死了,又救。 救了又刺。 知府大人都有些同情那五皇子,谁不好惹,偏偏就惹到了这位太子爷,该招供的窝点,暗桩的联络点,全都写出来了,还是没能喘口气。 这会子,五皇子怕是只求一死了。 赵灵一愣,转身去了天牢。 一进去,便见太子坐在牢房外的椅子上,身上的衫袍,沾了不少的血迹,手里还握着一把被染红的刀子。 府上的大夫也在,正在为五皇子止血。 赵灵:...... 动静声一传来,太子早就回过了头,看向赵灵,等着他说。 “殿下,娘娘安全。”赵灵先捡了紧要的说,说完,才掀开了衣袍,跪在他跟前禀报,“娘娘已经离开了蜀中。” 今日一早,宁家大爷的马车便去了蜀中的巷口,已登上了船只。 半晌后,太子似乎才反应了过来,怀疑地问道,“她自己走的?” 赵灵垂目答,“同宁家大爷一道。” 太子只觉得眼前突然一花,所有的过往突然从脑子里浮现了出来,刚要去回忆,却似乎在以极快的速度,一段一段地子在销毁。 一阵死寂般的安静后,太子突然问,“为何。” 她为何要走。 赵灵抬起头,只觉那目光等扫过来,冷冽得吓人,却也答不上来为何,今儿送娘娘过去时,娘娘并无异常,说好了要他晚些过去接。 太子也没指望赵灵能答上来,问完,便觉得自己那话问得不太应该。 他忘了。 她就是个骗子。 可她这回骗得也太真了一些,骗得他没有半点怀疑。 他是真相信了,她喜欢自己的,愿意陪在他身边,如同她所说的那样,即便是他瞎了,她也愿意,陪他一辈子。 她说过的话,他都能背下来。 他眼盲,识不了字,她便读给他听。 春季里采花给他。 秋季带他去感受秋风。 冬季带他踩雪。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