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然听着这个语气就知道不是和自己说话,这时候对着电话悠然道,“我家太后那边已经报备过了,我给的理由是你脸太臭脾气太冷,比起你来,阮阮和我更亲近。你心知一个人搞不定阮阮,所以这次去看望阮阮外婆,是你求我同行的。我家太后要是来问你,别给我说漏了。” 宋城非:“……” 瞎编的什么狗屁理由!我自己的妹妹我能搞不定? 要不是顾阮阮就站在宋城非面前,宋城非这会儿该炸毛了。 易然那头没搭理他,挂断了电话,然后收拾收拾准备去和宋城非他们会合,动身之前还顺便打了个电话,让人关照一下柳春霞女士。 易然刚刚把让人查到的顾家信息都细看了一遍,也是巧,正好发现柳春霞上班的那家公司,是易家一个子品牌在晋城的分公司。 . 江城到晋城坐飞机大约两个小时,中途顾阮阮的心一直悬着,她皮肤原本就白,这时候看着就像是血色褪都干净了,不安忐忑的心情简直写在脸上。 易然安慰顾阮阮睡一会儿,说是醒来就到了,顾阮阮茫茫然闭上眼睛,原本以为睡不着,结果没想到眯了不到半小时,结果还发了噩梦。 出了机场之后就已经有人在等了,几乎没有耽搁,三人就又上了车。 开车的是个三十多的男人,易家的人,上车就汇报了顾阮阮外婆的情况,说是两个小时前从镇医院转过来,刚刚送进手术室。 顾阮阮问道,“很严重吗?” 开车的男人避重就轻,“这得医生才能判断。” 顾阮阮不一定能反应过来,但宋城非和易然却是听出来了,这话翻译过来就是有些严重的。 宋城非有心安慰两句,但是找不到词儿。易然则是直接选择了安静,这种情况下任何安慰的话都是多余。 到了医院之后,那个中年男人去找地方停车,顾阮阮他们直接去了急救室门口。 不过在急救室门口并没有看见外婆的任何亲属,不论是顾阮阮的养母还是二姨,一个都不在。 只有几个带着胡茬的男人蹲在手术室门口,身上穿着领口都被洗得有点宽松了的体恤,人手一支烟,弄得急救室门口烟熏火燎的,大概看着就是一群地痞流氓,导致愣是没有护士敢来说他们。 顾阮阮这头一露面,那头就有人看见她了,立刻招呼其他人看过去,“诶,老三,看看是不是这个?” 只见顾阮阮带着两个高了她一个头的男人走过来,那两男人一左一右,都落后顾阮阮半步。 顾阮阮关心自己外婆,一心都在急救室里,这时候根本没把旁的放在心上,等到双方距离近了,她才听到一个带着浓重乡音的声音,“阮妮儿?” 顾阮阮下意识看了过去,发现这人她认识。 她11岁以前都住在响晴村,对村里的人都有印象,这人是村子里一个流氓,没有正经工作,整日在街上闲晃荡,经常打架,听说兼职帮人收赌债,是局.子里的常客。 顾阮阮犹豫了一下,还是礼貌性地叫了一声,“三叔。” 那男人带着其他人走过来,脸上的笑莫名地让人不舒服,“来看你外婆?” 宋城非皱起眉头,心道易然手底下的人都怎么办事的,给老人转个院还能带“尾巴”过来。 顾阮阮点头,下意识想往前走,但是那男人根本没打算放她过去。 这几个男的都没把顾阮阮,还有和她一起过来的两个男人放在眼里。宋城非和易然都是斯文人的长相,从头到脚透着一股子养尊处优的金贵味儿,他们笃定这俩都是绣花枕头。 “阮妮儿啊,是这样,你二姨夫赌钱欠了债,挺多的,他们家还不起。你二姨说你现在是有钱人家的孩子了,这个钱你来还,说是已经给你打过招呼了。” 从字面上看来,话说得挺有礼貌的。就是那人在说这话的时候,从语气和神态都带着一股子似笑非笑的轻视的味儿。 顾阮阮面无表情,“我是来看我外婆的,二姨家欠的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