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边传出一个低沉的男中音,猴子哦一声,恭恭敬敬地对着秋道人做了个请的手势,秋道人拍了拍我,跟着他就走了进去。 进入屋子之后是个中庭,看到里边满墙挂着各种款式的寿衣,地上摆放着一些纸扎的童男和童女,感觉阴测测的,很不舒服。 在西北角有个供桌,一个三足香炉插有三注焚香,后摆着三样贡品,墙上挂着一幅男性人物图,头戴羽冠,身穿青袍,脚踏祥云,后背宝剑,好一个吕仙师。 推开右手边的小木门,整个屋子里边光线很暗,在火炕上放着一张短腿桌子,旁边坐在一个看起来足有七十开外的老道士打扮的男人,正伏在上面手持毛笔,不知道在写些什么。 随着老道人将毛笔放在笔架上,抬起头的那一瞬间,我差点以为自己眼花了,他竟然和那个画像中的人物一模一样,他那是在供奉自己吗? 以前就听人开玩笑说,觉得自己长得帅,看到自己的照片都想磕一个,敢情现实中还真的有这么自恋的人啊? “吕道兄!” “秋道友!” 两个人互相单手立于胸前,行了礼之后,吕道人把我们让到了火炕上,他们简单的寒暄几句,秋道人把我介绍吕道人之后,他先是上下打量了一遍。 “你是张哑巴的孙子?”吕道人问。 我立即就点了点头,说:“晚辈张大千,见过吕道长。” 吕道人莫名其妙地叹了口气,才缓缓开口说道:“你的事情贫道略有耳闻,今日一见果然是与我等众生不同,而且此时你身上有杂乱邪煞之气,到我这里来,想必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大可直言不讳。” 我道了声谢,忙把昨晚自己那糟糕透顶的生日前后,原原本本地向吕道人说了一遍。 听完之后,吕道人顿时脸色大变,边摸着胡子,边皱着眉头,最后看向了秋道人。 秋道人点了点头说:“正如道兄所想,实不相瞒,贫道之前与那血衣教众恶徒大战一晚,内伤至今未愈,还希望道兄看在我与我徒儿爷爷的面子上,伸以援手。” “难啊难……” 吕道人边摇头边叹息,那感觉就像是妙手回春的医生,遇到一个身患不治之症的病人,已然回天乏术的状态。 这些我都看在眼里,心中自然是百感交集,急忙问:“吕道长,这么严重吗?” “严重吗?岂止严重,那是相当严重。来来来,先给贫道添些想有钱,便为你指条明路。”吕道人伸出那略显赶快的老手,在我面前晃呀晃。 顿时,我那师父秋道人脸一拉,指着他的鼻子破口大骂道:“靠,咱们可是自己人,自己人怎么能黑自己人呢?别人我不管,但我的面子你道兄必须给。” “这个……哈哈,习惯了,同道中人要理解理解嘛!” 吕道人把手缩了回去,开始捋胡子,正了正色说道:“实不相瞒,你这徒弟小张命宫和疾厄宫汇聚了大量的邪气和煞气,收了那把汉武刀只是开启厄运的钥匙,此后怕是一发不可收拾,容我好好想一想。” 说完,他便是微微闭上了眼睛,仿佛是在认真思考。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