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江老夫人桌上,向来和她不对付的宣文侯夫人的嘴也没闲着:“你们还不知道吧,这位顾姑娘原先是住在靖远侯府的,听说是侯府的远亲,小姑娘带着母亲没住多久就离开了,小小年纪自己开饭馆做生意,独自撑起一个家,江老夫人也没见去帮衬帮衬,如今人家得皇后娘娘喜欢了,江老夫人恐怕没想到吧?” 江老夫人脸上无光,沉着脸道:“这是我江家之事,用不少你来操心。”江家一直都没有公开江屿州与顾星滢有婚约之事,顾星滢住在侯府时,侯府也对外称顾星滢是侯府的远亲,而不是江屿州的未婚妻。 众人一瞧江老夫人的脸色,便都知道这其中定然有什么猫腻,江老夫人素来自视甚高,众人猜测,应当是老夫人看不上这样一门穷酸亲戚,在侯府给人脸色看,才逼得小姑娘不得不离开。 就算老夫人什么都不说,旁人也都懂了,纷纷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江老夫人,有人还搭腔道:“这人啊,一味的嫌贫爱富是不行的,没准哪天这穷人飞上枝头,爬的比自己还高,那时人家可不会搭理你了。” 江老夫人的脸都气绿了。 几人说话的声音不大,前头都没有听到,顾星滢领了赏赐之后,便谢恩退下了。 从雅心阁走出一段路,经过花园时,顾星滢见对面一个高挺俊拔的男子正朝她走来,仔细一看,认出是江屿寒,人都快走到跟前了,顾星滢不好避开,只得迎上去。 到了跟前,顾星滢瞧见男人白皙俊美的脸上透着绯红,凤眼里清光湛湛,阳光落在他的周身,华丽的衣袍上暗光流动,一股逼人的气势迎面而来。 顾星滢低头行礼,“民女见过侯爷。” 江屿寒看到她也有些意外,喝过酒后,他的声音多了一丝沙哑,“顾姑娘,没想到在这儿遇上你。” 顾星滢抬眸对上男人的灼灼视线,莹润的小脸透出一抹薄红,她来的匆忙,身边没带人,如今这园子里安安静静的,四下无人,她单独与他会面,心里倒是生出了几分紧张,她勉强维持镇定,“侯爷这是去哪?” 江屿寒最烦宴席,每次这种场合能避就避开,今日若不是冲着顾星滢,他也不会来国公府,他一直派人盯着厨房里的动静,得知宁皇后要见顾星滢,便在她必经之路候着,等了半个时辰她终于来了,不过嘴上他却说,“喝多了酒,出来透透气。” 顾星滢不方便与他独处,便道:“那民女便不打扰侯爷透气了。” 江屿寒见她每次遇到自己就想跑,气闷的笑了笑,在女子准备擦身而过之际,他伸手握住她的手腕,侧过头,垂眸睨着她粉白的小脸道:“星儿,你为何要这般疏远本侯?” 一开始,他以为她对所有男子皆是如此,可后来他发现她对宁其琛也比对自己亲近,他才知道,她是刻意与他保持距离。 男人和她的距离很近,带着酒气的呼吸喷在她的脸颊处,熏得她半边脸通红,他力气大,顾星滢第一时间并未尝试挣脱开,她蹙着细眉道:“侯爷,民女那次在马车里说的很清楚,民女不想跟侯爷纠缠不清。”而且不止一次。 江屿寒抿着唇,凤眸里透着一丝执拗:“你是说过,可本侯也说过,本侯后悔了,本侯想要争取你,彻底跟你断绝往来本侯做不到。” 她越是待他冰冰冷冷,他越是想要靠近她,她的疏远,只会助长他越发疯长的情愫。 顾星滢瞧见他乌沉沉的眸子里似压抑着什么情绪,仿佛随时都会破出来,顾星滢苦苦劝道:“侯爷又何必如此咄咄逼人,您位高权重,要什么样的女子得不到,为何非要纠缠民女,民女只是一个小小的厨师,无心攀附权贵,只想过普通日子而已。” 江屿寒仔细琢磨了一会儿她的话,眼中一亮,低低问道:“所以你是因为本侯的身份才不想接近本侯,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