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安邦两口子真听到喊救命没理会,那也确实太过了些,毕竟人命关天。” 也有人觉得合乎常理。 “嗐,人家两家早就不来往了,看到彭家前面那截路没,都被人封死了,这几天余家都没去上工,另外修了一条路。要是换做我,我也不想救人。” 众人七嘴八舌,现场乱成一团糟。 周小满听了全场,拉了拉余安邦的袖子。后者低下头,凑近她,无声的问怎么了。 “咱们确实没有听到求救声,这一点得说清楚。再一个,问清楚他到底想做什么,围在咱们家算怎么一回事。”周满压低声音,“有时候,流言真的可以杀人。咱们俩可以不在乎,但妈跟小宝不行。” 余安邦一想,也明白她的意思。他清了清嗓子,就开口了。 “各位叔伯听我说,今天早上,我跟我媳妇确实上山了,可并没有听到有人在求救。你们要是不信,我们可以对质。问问彭婶子走的哪条路?什么时候被蛇咬的,我们又是什么时候下山的,把时间一对,就知道是谁撒谎了。” 余安邦说着,又把目光投向彭旺家,“还有你,煽动柳林来我们家,到底想做什么?是不是也想学他老娘,张口就要钱?这一次你们想要多少,你划下道来。” 他这话一落音,看热闹的顿时哄笑。 柳家在生产队是出了名的死要钱,彭旺家平时又与柳林走得近,说不定,打的就是这个主意。 “你,你放你娘的狗屁,”彭旺家急了,“谁惦记你家的破钱,我就是要个说法,你——” 他的话还没说完,袖子就被一旁的柳林拉住。 彭旺家被人指指点点,正是没面子的时候,哪里顾得上他,一把将他的手打开,继续道:“你,你别不承认,我妈都说,就是你们见死不救。” “哎呀,”柳林再也忍不住了,上前一步,瞪着余安邦道,“旺家不好意思说,我来帮他开口。彭婶子这次被蛇咬,你们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他们家也不求别的,你起码要拿点医药钱,营养费也不要你出。你要是还有点良心,就看着办。” “啧啧,大家听听,还不是要钱,想钱想疯了呢。”余安邦戏谑地看着彭旺家,“下回你娘老子在自家屋里摔倒了,是不是也要找我要钱,说我没有去扶她。” 社员们又是一阵哄笑。 “彭婶子在自家摔倒了,你作为邻居也可以去扶他,”柳林哼了一声,“你这人,没有半点同情心。” “你他娘的别说话,”彭旺家恨不得上前捂住柳林的破嘴,“这事我自己来。” “咱们说好的,我会帮你,你让开,对付余安邦这种不要脸的人,我有的是办法。”柳林不服气,推开彭旺家还要说话。 彭旺家气得要死,上前就去拉他。 柳林好不容易逮着机会可以找余安邦的麻烦,哪里肯。 两人就这样你推我搡起来。 周小满再也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 这就是传说中的猪队友吧。 余安邦也看得乐呵,弯下腰,凑到周小满耳朵边道:“他们这样子,像不像狗咬狗。” 热气喷在耳朵上,周小满痒得打了个哆嗦。她下意识拉开两人的距离,正要说什么,就听到隔壁传来一声嚎叫。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