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我把你剥光了,倒挂在树上,一定很好玩。” “你——” 余卫国气得脸都红了。 十年前的事,是他一辈子的污点,他提都不愿意提。 “说是不说,别考验我的耐心。” “我,我说就是,你松开我。”余卫国认怂了。 一个小时后。 十几个红袖章,气势汹汹闯进了纺织厂巷子。 今天刚好是周末,纺织厂放假,天气又好,不少纺织厂的工人,搬着凳子坐在巷子里唠嗑。 见到这架势,都吓了一跳。 有胆子大的,就问出了什么事。 要换平时,柳树立压根不会理会。 可是今天,他有心把事情闹大,就停下脚步,对那人道:“我们接到举报,说你们这里有人投机倒把。对这种破坏社会主义的坏分子,我们坚决打击,绝不手软。” 话音一落,人群里顿时就有一片骚动。 投机倒把是什么罪名,他们这些住在镇上的,再清楚不过。 有人就道:“这种挖社会主义墙角的,绝对不能姑息,小同志,你一定要严厉处罚。” “就是啊,有些人,哪怕当了干部,思想觉悟也是不够的,就需要思想教育。” “……” 众人七嘴八舌,义愤填膺起来。 柳树立很满意这样的效果,他不再迟疑,领着一队红袖章,气势汹汹就往曲春花家走。 曲春花家的大门虚掩着,都不用喊门,袖章们一脚就将门踹开,乌泱泱全往里面挤。 纺织厂的工人见了,也纷纷抬脚挤进了曲家。 难得一见的热闹,看看去。 柳树立领着一帮人,横冲直撞就进了人家屋里。 他兴奋极了,还没见着人,就开始高声喊:“都是投机倒把的坏分子,给我抓走。” 堂屋里众人不约而同回头。 柳树立看清楚堂屋里的情景时,不由瞪大了眼。 “你们,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王孝敬起身,皱眉道:“我还想问问你们要做什么?你们如今都这么没纪律了,要不要我去问问你们书记?” 柳树立环视堂屋一周,依旧不肯相信自己的眼睛。 此时,堂屋里有十几号人。 王孝敬一家,算上女儿女婿孩子,就有八个,外加余安邦两口子,合作社的赵贵财,另外还有纺织厂的副厂长常在年,厂里的妇女主任黄林林。 王孝敬是才提拔的车间主任,柳树立并不惧怕,可纺织厂的那些领导也在,他就有些后悔。 他刚刚太冲动了。 这个时代,国营企业的领导,就是国家的干部,一般人都轻易不敢得罪。 他估计摊上事了。 果然,常副厂长已经站起来,一脸不高兴地道:“你叫什么名字,是跟在谁手底下的,这么不分青红皂白就闯进别人家里,你们红袖章就是这样建设社会主义的?还投机倒把,那你说说,我们这里面,谁在投机倒把,谁是坏分子?” 黄主任也跟着悠悠来了一句:“就是,你现在就把我这个坏分子抓走,我们一起去蹲号子。” “不,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柳树立连连摆手,“两位领导误会了。真的误会我了。我是接到有人举报,说余安邦两口子在这里干投机倒把的买卖,就带人来查一查,绝对跟两位领导没有关系。” “您看,他们明明是白河生产队的,大白天的不上工,就跑到镇上来。不是做投机倒把是做什么。两位领导,还请配合我们的工作。到时候,在章书记面前,我也好交代。都是为了人民,为了社会主义,大家共同进步。” “你说他们夫妻?”常副厂长指了指余安邦两口子,“人家那是王主任的亲戚,什么投机倒把,我看你是故意找茬。” “什么?”柳树立不信,拔高声音道,“怎么可能,什么亲戚,我还不知道他们的底细,他们就是白河生产队的。一个姓王,一个姓余,这是哪门子亲戚。”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