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会黑别人的工钱。说起来,也是水泵厂的领导故意为难,这些天,安邦天天往外跑,听说就是在办这件事。” “我当然相信他,”余有粮揉了揉眉心,“可别人不信。今天在公社外碰到的那些人,非要我给个说法。你也知道,公社领导多,当时还惊动了公社的书记。要不是建设帮着说话,我都不知道要怎么脱身。” 苏建设是余小舅的大儿子,在公社当了个不大不小的官。 周小满苦笑:“今天连累大舅了,我回头一定会跟安邦说,您放心。” 余有粮还要说什么,就听到了余安邦的声音。 “大舅,这件事情,我已经有计较,跟小满没有关系。” 余安邦三两步走进来,站到了周小满身旁。 他心底也懊恼得不行。 因为害怕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影响周小满的心情,耽误她复习,他一直把事情压到外面解决。没想到,竟然在大舅这里出了纰漏。是他失算了。 “你回来的正好。” 余有粮就把刚才对周小满说的话又说了一遍。 余安邦眉眼不动,只道:“我知道了,大舅。这是有心人故意的。你放心,再过几天,这件事情就解决了。” 见他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余有粮就更着急上火了。 “安邦,你别怪大舅说你,这件事,确实是你办得不地道。原先说好的工钱,一拖拖了大半个月,谁都不乐意。而且,马上就要双抢,大家都想尽快把这件事情解决。” 余安邦只好耐着性子保证自己会尽快。 余有粮哪里看不出外甥的不耐烦,心底暗暗叹气,最后还是忍不住道:“安邦,你听大舅一句劝。外头没那么好混,牛鬼神蛇一堆,你还是好好开车,起码赚的是稳当钱。至少不会被人戳脊梁骨。” 这两天听的闲话,他是也是受够了。 “开车”是不是稳当钱,其实大家都知道。 但最起码,没有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送走了余有粮,周小满就忍不住问:“差不多了吧。要不,咱们先把工钱给了?!” 将心比心,如今谁也不容易。 “我知道,这件事,你不用管。你男人心里有数。我保证,几天后就能解决。”余安邦笑眯眯安抚她,又问起余闹闹,“他今天在学校有没有闹腾?” “闹腾倒是没有,”说起儿子,周小满脸上也有了笑,“就是这些日子太热了,他屁股底下长了一圈痱子,你到时候问问看,有没有痱子粉买。还有花露水,上回二姑写信回来说,她能帮我们买到。我看还是买两瓶备在家里,蚊子太多了,你儿子一晚上就能叮一身包。” “行啊,我到时候让人帮着去问问。” “对了,你明天去镇上,去干娘家把端午节的节礼送了,我没时间过去。还有就是小丽家静静的周岁礼,也要准备起来了……” 两口子说着闲话,就进了厨房。 第二天一大早,余安邦将老婆孩子送到学校,就骑着自行车去找大舅哥。 周和平一见着他人,也开始大吐苦水。 “你说让我等,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这两天,陆陆续续有人找到家里来问工钱的事。有人说话难听,爸妈脸色都不大好看。甚至我几个伯伯也听说了,跑到我家来,说了我一通。你再不给个说法,我也要顶不住了。” “你急什么,”余安邦端起搪瓷缸,咕噜噜将茶水一饮而尽,这才问,“你都记清楚了,哪些人是故意挑事的,哪些人是被人怂恿的?” “我又不傻,心里有一本账。” “那行。我这边也有一本账,差不多了。咱们现在就去找夏红军。只要把夏红军搞定,水泵厂就搞定了。” “赶紧走啊,还等什么。”m.BjZJNF.cOm